雅法他們最先看到的個院子的主人, 就是那位中年婦女。
中年農婦的名字叫做麥娜,是這個勉強稱得上是村子的地方的村長——準確來說,是村長夫人。
隻見麥娜用一手將滿滿當當的野果籃子固定在腰間,另一隻手隨意地推開虛掩著的柵欄門, 回頭笑道:“家裏有點亂, 你們別介意。”
雅法兩人跟著對方進門時, 他們才發現, 原來連門都是虛掩著的。
一進門正對著的是個簡陋的樓梯,邊上不大的房間, 兼具客廳與廚房兩種作用。
這是個典型信仰光明神的家庭,屋裏放著不少相關的掛件。
屋內光線明亮,家具擺設簡單,雖然老舊但並不像對方說的那般亂。
充滿年代感的木桌正中間, 放著一大束開得旺盛的向日葵,鮮活的生命力充斥著房間所有角落。
埃爾隨意掃過一眼, 從房間內的生活軌跡來看, 對方是單獨一個人在生活。
麥娜放下果籃子, 在圍裙上隨意的摸了一把手。
她接下來的話也證實了埃爾的猜想, “我丈夫和兒子都被拉去參軍了, 我現在就一個人住。”
“樓上有個房間, 之前是我兒子住的。”
麥娜指了指頭頂木質結構的房梁,笑道:“現在空出來了,等會兒我去給你們整理一下, 晚上就在上麵休息吧。”
雅法沉默地站在青年身邊, 她觀察了一會兒中年婦女, 發現對方說話做事完全沒有異樣。
像是並沒有意識到, 自己沒有呼吸這件事。
“實在是太謝謝您了, ”埃爾笑容裏含著恰到好處的感激。
麥娜似被金發青年的笑晃花了眼,愣了一下才回道:“不客氣,這有什麽。”
“看你們倆這副打扮,應該是從大地方逃難出來的人吧。”她忽然冒出來一句。
埃爾並沒有表現出什麽異常,而是十分自然地接受對方給的“身份”,毫不吝嗇地又露出個笑,接著開口和中年婦女搭了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