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道:“好像是有小賊偷吃貢品, 本座去看看。”
寧楸懶散地點了點頭,她是以靈識附身在傀儡人身上的,這種方式本就對心神消耗甚大, 此刻她困得要死,懶得多事,魔尊的宮裏失竊了就讓他自己處理吧。反正她已經給天道爸爸上供了, 貢品丟了可不關她的事, 要天打雷劈就劈那小賊吧,沒事居然敢偷吃天道的貢品,是有多想不開。
魔尊此時已披上外袍,離開寢宮, 來到了外麵的廣場上。
隻見一道焦黑的身影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以陣法加固的黑曜石地麵都被雷劈裂了,形成了一個大坑,酒壇的碎片橫七豎八地撒在周圍。
魔尊眼角一抽,感覺對方好像也被寧楸的“親爹”給劈了……
他眯起眼睛仔細辨認,發現躺在地上這個人是晏應寒,心裏頓時好受多了, 不管楸楸她爹是何方神聖顯靈, 看來也很不滿意晏應寒這個女婿。
同樣是被雷劈,魔尊看起來就比晏應寒體麵得多。天雷好歹隻劈了他半邊身子,晏應寒則是整個人被360°的雷劫環繞,外表看上去賊恐怖,魔尊都差點沒認出來是誰。
魔尊高高在上地端詳了一會兒, 忍住了哈哈大笑的衝動。他打算迎娶楸楸, 既然她師尊來了, 剛好留下來當個證婚人, 可以暫且饒他不死。
晏應寒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黑暗的牢獄裏,不僅靈力被封,手足被鎖鏈束縛,劍也被收走了——唯一的好消息是,他身上的傷已簡單處理過,好像還服下了幾顆療傷丹藥,不至於重傷瀕死。
“這他娘的是什麽鬼地方!!”晏應寒罵罵咧咧,因為說話扯動傷口,疼得“嘶”了一聲,“魔尊這狗東西,不就喝了你幾壇酒嗎,就用雷劈老子!有本事正麵打啊,在那裏設置陷阱陰老子,嗬,卑鄙無恥的小人。”
“用雷劈你的不是本座,別罵錯人了。”一道身形從黑暗中浮現,站在牢外和他對視,“是楸楸的爹對你有很大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