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寧楸被路人臉師弟的敲門聲叫醒,她伸了個懶腰,走出洞府:“師弟,又有什麽事呀?之前不是說過了嘛,早起練劍就別喊我了……”
師弟回眸看了一眼天還沒亮就起床練劍的林瑩瑩等人,麵露複雜之色。
“師姐,不是要喊你起來練劍。”
“那是什麽?”寧楸豎起耳朵。
“師尊要給我們上課。”師弟回答,“他老人家難得講一次道,師姐還是去聽一聽吧。”
“那還等什麽?”對於鹹魚師尊支棱起來這件事,寧楸還是頗為欣慰的,“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師弟那張平平無奇、沒有什麽記憶點的臉上,再一次露出了複雜的表情。
寧楸品出了一絲不妙:“……師弟,怎麽了?”
師弟緩緩說道:“不著急,師尊現在還沒有起床。”
寧楸:“……”
她慢悠悠地吃了個早餐,又水了會兒論壇,才等到師尊睡醒。
“宿主,你不是已經辟穀了嗎?”係統好奇,“怎麽還保留著吃飯的習慣?你吃靈獸肉還姑且可以理解成是為了修煉……”
寧楸:“幹飯的快樂你不懂,再說起這麽早,不練劍也沒事做啊。”
係統:“……”
寧楸和師弟師妹們一同走進歸虛峰的學堂。這裏一副荒廢已久的模樣,看起來分外寂寥,屋頂的瓦片漏下絲絲縷縷的光線,照亮了空氣中漂浮的灰塵。
“這也太寒酸了……”寧楸感慨。
“真沒想到,咱們峰居然這麽窮!”池公子露出了嫌棄的眼神。
在一眾抱怨、感歎聲中。
路人臉師弟卻已經自覺拿起掃帚,開始打掃衛生了。
等到學堂打掃完畢,晏應寒打著哈欠姍姍來遲。他身著飄逸的月白色長袍,佩戴一柄散發寒氣的長劍,平日裏時常披散的墨發也以發帶束起,倒有了幾分仙人氣質,隻是腰間卻係著一隻酒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