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楸連忙搖頭, 充滿了求生欲地回答：“沒有，絕對沒有！”
生怕他再說些什麽，她連忙扯了扯他的袖口, 轉移話題道：“我們是不是快到了？”
帝曜微微頷首，“前麵便是了。”
寧楸仰起頭，看到飄渺雲霧之中, 矗立著一座清冷遼遠的仙殿。此地位於宮殿群的邊緣, 非常清靜，又有仙樹花草映襯，清幽而有韻味，道韻流轉, 自成一片天地。
“是不是要飛上去？這宮殿裏有陣法，我……飛不動。”寧楸道。
“陣法是為了限製別人。”帝曜微一抬手，便賦予了她陣法的最高權限。
寧楸驚喜地發現，她可以在此地飛起來了。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騰空而起，便被帝曜攔腰抱進了懷裏。
寧楸：“！”
“我現在可以飛了，你為什麽還要抱著我？”
“因為……”帝曜垂眸想了想, “孤想抱你。”
寧楸：“！！！”
她把微微發燙的臉頰埋在他的胸口, 不說話了。
*
禦書房裏，寧楸斜倚在帝曜的肩頭刷玉簡，而他在專注地批改奏折。窗外雲霧繚繞，絲絲縷縷的陽光從窗格透入，灑在少女清冷昳麗的臉頰上, 她的唇角勾勒出清甜的淺笑, 清澈剔透的眼瞳中有光斑流動。
恍然間, 寧楸覺得, 就這麽和他一直走下去便很好。
懵懂的喜歡、悸動是他，靈魂的糾纏、無法分離也是他。
或許早在他從天而降，拯救她的宗門時，她心中就已烙印下他的身影。即便會有不安，甚至是自我懷疑，但當他對她坦然敞開心扉，當他溫柔包容她的所有任性，當他身染血汙和罪孽、為她一人殺入魔界時，不心動是假的。
寧楸放下玉簡，伸出手輕輕按住胸口。
這麽多年過去了啊。
聊了那麽長時間的天，她早已習慣他的陪伴，如果哪天他消失了、離開她身邊了，她真的會難過很久很久。在她閉關的枯燥百年間，也是他的神魂化作劍靈陪伴在她身旁，修煉很無聊，當她快要堅持不下去時，他便是她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