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春風甚是和暖,湖畔楊柳依依,伴隨著輕拂過的微風,湖麵泛起一片波光粼粼。
更別說昨日一場小雨過後,更是平添了幾分生機,不少人都相約結伴出來踏青,想要一品這快要逝去的春色。
一座華麗精致的龐大畫舫正行駛在湖上,時不時從裏麵傳來陣陣悠揚的絲竹之聲,伴著女子銀鈴般清脆悅耳的笑聲,引得過往行人紛紛側目。
正坐在錦塌上的兩人皆著一襲烈焰如火的緋色長裙,似兩朵開的正盛的並蒂木棉花,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麽,此時正靠在一起笑作一團。
坐在下首的樂師正輕輕撥弄著琴弦,偶然間瞥見一對姝麗嬌聲細語,神色一怔,手下動作微亂,發出一陣不和諧的樂聲,幸好長樂郡主正與人談笑,這才沒有發現異樣。
同樣在場的幾位貴女坐在稍遠處的地方,見狀相互對視了一眼,又心照不宣地低下了頭,默不作聲地充當背景板,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麽發展成這樣的。
原本她們應邀過來,一時怕落了長樂郡主的麵子,二也是想看看這位未來準太子妃被刁難的好戲,結果現在……
看著正把酒言歡,樂不思蜀的兩人,一邊喝著小酒,一邊投著骰子,時不時還要討論一下京中哪家小倌長得好看。一向囂張跋扈的長樂郡主現在眼睛都恨不得黏在謝姝月身上,在場的眾人都陷入了沉默。
“姝月姐姐,你好厲害。”
長樂郡主見謝姝月手下又擲出了一個雙數,登時也顧不上自己連輸十把的事實,看謝姝月的眼神都像是在看賭神在世,滿是崇拜與羨慕,早把自己一開始的目的給拋到了九霄雲外,忍不住湊到謝姝月麵前,眼巴巴道∶“姐姐教教我吧。”
“行。”謝姝月也正在興頭之上,隨口便應了下來,又問道∶“你想學什麽?”
“都行,姐姐教什麽我便學什麽。”長樂郡主聽到謝姝月答應下來,揮退了準備上前斟酒的男寵,親自撈起玉壺倒滿了酒,殷勤地遞到謝姝月的手上,繼續道∶“之前還聽到關於姐姐諸多傳言,現在一看傳言果然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