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樓一事果然不出謝姝月所料,被太子府死死摁了下去,當時在場之人如此之多,一人一句都能把事情說出花來,可偏偏上京城直到現在都沒傳出一絲風聲,足以可見太子對此事的重視。
不過這件事情,自然是瞞不過侯府上的知情之人,尤其是正在給準備謝姝月過繼事宜的宣平侯,得知此事後差點被氣暈過去。
就連太子殿下的親衛統領淩軒都親自上門,雖然還沒到興師問罪的地步,但言語中句句指責宣平侯教女無方,臨走之前還撂下一句,“殿下說了,絕對沒有下一次。”
宣平侯哪敢再讓謝姝月有下一次,也顧不上虛假的父女情麵了,連忙下令加強守衛,不許謝姝月外出,也不準長樂郡主再踏入侯府半步,倒是引得長樂郡主也憤恨不已,不過很快也被大長公主抓回去領家法了。
上京城內的花樓賭坊倒是一時間少了不少流水進賬。
雖說是禁足,但謝姝月的生活質量並沒有因此而下降,吃穿用度依舊如常,隻要不出府門便萬事大吉,但因著上一次後湖錦鯉之事,宣平侯還是多了幾分警惕,平時對謝姝月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謝輕寒估計也是得知了此事,寫了封信說自己很快就回來,勸謝姝月最近安分一些,不過很快就被她忘在了一邊。
“小姐,李姨娘求見。”
“不見。”
謝姝月倒也落得自在,靠坐在窗邊的貴妃榻上,吹著暖暖的微風,懶洋洋地拿著本書翻著,聽到綠芍的話,頭也不抬的說道。
一時間綠芍倒是猶豫了下來,小心翼翼道∶“李姨娘還帶著個木盒子,說是……琴姨娘的遺物。”
“看來這是有備而來啊。”
啪嗒一聲,書頁被猛然合上,謝姝月神情似笑非笑,眉眼帶著絲冷意,倒是改變了主意∶“既然這樣,那便請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