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話過於冒犯,殷玄錚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連忙解釋道∶“本宮並沒有其他意思……”
“謝殿下誇讚,臣妹的眼睛可比臣的要好看多了”謝輕寒生怕殷玄錚再說出什麽驚世駭俗之語,幹脆利落地打斷了殷玄錚的話,冷聲道∶“時辰不早了,臣便先告退了。”
說罷,還未等殷玄錚說話,他便已經推開大門快步走了出去。
“見過謝世子。”
剛剛從太學堂一路奔波回來的淩軒不知發生了何事,隻見一向端方穩重的謝世子氣急敗壞地從太子府書房走了出來,神色間滿是慍色。
“原來是淩統領。”謝輕寒聞言倒是頓下了腳步,皺眉上下打量了淩軒好半響,到最後看向淩軒的眼神都越來越古怪。
淩軒被看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任由謝輕寒打量,心中不免泛起了些嘀咕,可還沒來得及出聲問,眼瞧著這謝世子又氣衝衝地走了,讓淩軒頗為無語,隻得一臉疑惑地推開書房的大門。
“殿下。”
殷玄錚正合眼靠在椅背上,神色間仍有化不開的擔憂又煩躁,聽到淩軒的聲音卻頓時猛然直起了身子,急切問道∶“怎麽樣,可是有消息了?”
淩軒點了點頭,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了上去,這才道∶“這是方才薛掌櫃送到太學堂的,說是謝姑娘昨日便已動身前往江南,至於殿下送過去的信,薛掌櫃也早就已經一並交給了謝姑娘。”
“江南……”
殷玄錚愣了愣,接過了書信,信封之上依舊沒有署名,幹淨整潔地甚至沒有一絲褶皺和汙漬,也沒有他所熟悉的月牙圖案,殷玄錚心中驀然浮現出不好的預感,連忙打開書信,一行一行地看了下去。
依舊是熟悉的簪花小楷,但裏麵的內容卻早就不複當初的柔情蜜意,而是一封徹頭徹尾的絕筆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