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我們就在這裏就好。”謝姝月腳步停下,鬆開了殷玄錚的袖子。
殷玄錚臉上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遺憾,臉頰上似乎還殘留著剛才柔軟的觸感, 可惜心上人卻突然偃旗息鼓。
“怎麽這麽突然要見我?”謝姝月莞爾一笑, 細聲問道:“莫非是想我了嗎?”
這地方雖然是謝姝月挑的,但信確實殷玄錚先寄過來的,說是無論如何都想在今晚見她一麵。
殷玄錚低低地應了一聲, 忍不住將人攬入懷中, 嗅著淡淡的草藥清香, 這才又定下了些心神,輕歎了一口氣。
“矜矜,我明天要回趟林州, 短則七八日, 長則旬月有餘。”
“林州?”
聽到“林州”二字,謝姝月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這才想起殷玄錚的假身份正是林州人士。
不過既然是殷玄錚親自前往, 多半是林州又生出了什麽事端,謝姝月心裏清楚, 但卻仍故作不知, 凝眉道:“為何要突然回林州,可是家中出了變故。”
“隻是回去辦些事罷了,莫要擔心。”殷玄錚衝謝姝月笑了笑, 修長的手指輕撫過謝姝月柔順的發絲, 斟酌了一下語言道∶“我在上京有位親戚, 家中還算有些權勢, 我不在上京城的日子, 若是你未婚夫再來騷擾你, 你盡可以去尋他幫助。”
“……我知道了。”謝姝月嘴角僵了僵,但還是點了點頭。
見謝姝月沒能拒絕,殷玄錚這才放下心來,但一想到謝姝月那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未婚夫,難免又有些吃味,忍不住道∶“要不我再給你找上一把匕首防身,畢竟你那未婚夫不是什麽好東西,若是他對你有所不軌,還可以拿來一用。”
“你今晚怎麽老是在說無關之人?”謝姝月知道殷玄錚又吃起了飛醋,又突然想起那封信裏的內容,似笑非笑地看向殷玄錚,“雖然你在信裏說你那未婚妻心機深沉,但不會實際上是要背著我,偷偷趕去林州與她暗中私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