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那日謝姝月的威脅起了作用, 宣平侯除了加強了她院子周圍的守衛之外,再也沒做出什麽別的事情,似乎隻是單純地想要謝姝月留在府中給自己搏一個良孝的名聲。
而在謝姝月有驚無險度過兩天的同時, 上京城內卻流言四起, 其中無外乎是兩件事,一是林州□□,太子殿下親自前往查察, 宣平侯世子及魏國公世子隨行, 二是邊境異動, 鎮國公與幾位沙場宿將前去壓陣,內憂外患同時出現,難免會有些民心浮動。
而這些消息也並未受到宣平侯的阻攔, 甚至在他的刻意引導之下, 一五一十地傳到了謝姝月的耳中。
院牆外幾個侍衛議論的聲音漸漸平息,謝姝月百無聊賴地翻了一頁醫書,看著身旁的暗衛, 無奈勾了勾唇角道∶“真是難為宣平侯了,一天到晚還要見縫插針地讓我了解一下外麵的局勢。”
自打殷玄錚離開上京後, 宣平侯就換著法的讓人把消息透露給她, 上午是婢女說漏嘴,下午便是侍衛們毫無顧忌的大聲討論,也是煞費苦心了。
“謝小姐無需擔心, 這都是一些捕風捉影的流言罷了, 殿下早就做好了安排, 朝中有陸相和南陽王坐鎮, 出不了亂子。”
謝姝月點了點頭, 又問道∶“之前我所寫的那一堆藥材, 薛掌櫃那裏可有消息了?”
“薛掌櫃說這藥大多是從過路行商的手裏所購買的,記在賬冊上的種類還是少數,細查還需要一段時間。”暗衛停頓了片刻,補充道∶“不過薛掌櫃說,常有南疆人用其中幾味藥材焚燒來保存屍體,阻止身體的腐爛。”
“保存屍體?”謝姝月麵色一凝,眉頭緊皺道∶“難道說,現在的老夫人已經死了?”
這個念頭一出現,頓時之前所有的詭異之處都接合了起來,為何宣平侯不敢讓人前去探望,為何非要將她留下,又為何一直將此事隱而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