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子殿下失蹤都已經這麽長時間了, 怎麽還是沒有半點消息啊。”
“陛下的病這麽長時間都未能痊愈,聽說朝堂之上已經有大臣準備上書立睿王殿下為儲君了。”
“這也難怪,畢竟這幾日一直都是睿王殿下監國, 今天早朝南陽王都說殿下是少年英才, 堪當大任……”
謝姝月沉默地坐在角落,嘴角輕輕揚起了一絲嘲諷的弧度。窗外宮人的聲音漸行漸遠,像是偶然談論的無心之語, 但她的心裏卻清楚, 這些都是麗妃和睿王故意想讓她聽見的東西。
距離她進宮以來已經過了三日之久, 直到現在她才意識到麗妃這麽多年在宮中的勢力之大,就連作為後宮之首的皇後都望塵莫及。上至盛帝的禦書房,下至各個嬪妃的宮所居室, 無一不遍布她的人手, 以至於盛帝重病後,這皇宮竟成了她的掌中之物。
礙於陸相身後的世家,麗妃倒不敢對皇後做些什麽, 隻是假傳聖旨,變相尋了個由頭將人給軟禁了起來, 為的便是能讓殷景安借著這個時候, 大肆在朝中興風作浪。
謝姝月淡淡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按照自己的作息慢吞吞地躺回**準備午睡,麗妃派來監視她的宮女始終不敢懈怠, 一直守在內室的門口, 生怕謝姝月有什麽異動。
叩叩——
還沒等謝姝月躺下, 一陣敲門聲便突然響了起來。
眼下並非是來送飯食和換藥的時候, 守在門口的兩個宮人對視了一眼, 這才把門打開了一個小縫, 看清楚來人的時候表情忽而一怔,恭敬道∶“若竹姑姑,您怎麽過來了?”
“娘娘有話要問她,讓我過來把她帶去正殿。”被稱作若竹的女官朝謝姝月的方向指了指,又拿出了袖中的手令,冷聲道∶“趕緊的,別讓娘娘等急了。”
“這……”宮人們對視了一眼,猶豫道∶“可是前幾日梅音姐姐說,如果不是她親自過來,我們是不能把人放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