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玄錚聞言腳步一頓,身體頓時僵在了原地,這才慢慢回過頭。
謝姝月有些氣喘籲籲的站在她的身後,臉上蒙著的麵紗早就因為剛才的追趕而掉落,露出了那張清然姝麗的麵容。一雙似含秋水的眸子正殷殷地看著眼前之人。
“矜矜?”
正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之上,殷玄錚怕磕碰到自己的心上人,連忙將人拉進了一旁的小巷,這才難以置信地出聲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謝姝月沉默半響,突然上前一步抱住了殷玄錚,短短一日間受到的驚嚇委屈,以及心中的思念之情如同開閘的洪水般洶湧而出。冰涼的淚水沾濕了殷玄錚的衣衫。
一時間,寂靜的小巷之中隻有謝姝月小獸一般細微的抽泣哽咽聲。
殷玄錚心下一緊,剛被溫香軟玉抱滿懷的欣喜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唯有一陣接著一陣的心疼,伸手將人攬入了懷中,修長的手輕輕拍著謝姝月的後背安撫著,柔聲道∶“矜矜,莫要哭了。”
見謝姝月逐漸平靜下來,殷玄錚這才又從袖中摸出了柔軟的錦帕,幫眼前的小哭包輕輕擦拭著臉上的淚痕,又繼續問道∶“可是受委屈了?”
“……沒有。”謝姝月想到今日之事,又是好半響的沉默,不動聲色地和殷玄錚拉開了距離。因為剛剛哭過,聲音還有些悶悶的∶“我隻是……有些想你了。”
殷玄錚聞言一愣,心中的欣喜卻混雜著一陣又一陣的酸澀感,明明愛人就在眼前,可他的身上卻背著一紙難以解釋的婚約,甚至就連身份都沒有向她挑明。欺騙所帶來的愧疚感和恐懼感頓時再次將他包圍。
明明近在咫尺,可一時間兩人心中卻都有些五味陳雜。
“矜矜,你怎麽會在這裏?”
最後還是殷玄錚打破了沉默,有些好奇地開口問道。
“你沒有看到我給你的書信嗎?”謝姝月聞言一愣,眨了眨濕潤的眼睫,“今天一早我便差人送去了太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