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陸逢時一聲令下,與崔英一起率領上萬騎兵迎麵而來。
唐武忙翻身上馬向南狂奔,先行二十裏等著,直到騎兵快要追來再上馬向南狂奔。
夜幕低垂,距離萼州還有一百餘裏,唐武一天一夜沒有休息,趴在地上累的直哼哼。
“還好姓陸那孫子沒搞什麽幺蛾子,跟王勉說話那個領頭的看著挺厲害的,量那孫子也不敢!”
說著爬起來,從前襟翻出張餅狼吞虎咽起來。
吃飽了更容易犯困,唐武在自己腿上又掐又擰,疼的齜牙咧嘴也隻能頂片刻功夫,眼皮又像灌了鉛一般,抬都抬不起來。
幹脆倒吊在樹上大頭朝下,隻要一瞌睡就會摔下去,這樣就不會睡著了。
他得意於自己的奇思妙想,雙手抱在胸前倒掛著,透過樹的枝葉看天上的星星。
背上的木棍咣鐺一聲掉在地上,在一片寂靜中格外刺耳。
“不對啊!”唐武忽地從樹上跳下來,
“這也太安靜了,餅都吃完半天了,按說他們也快趕上來了,上萬騎兵咋會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唐武放心不下,撿起木棍插進衣領中,騎上馬向北尋去。
前方的火光越發清晰,果然萼州軍已經紮下簡易營帳。
唐武跳下馬沿著林邊小心地向前靠近,“這幫人也太懶了,時辰還早呢就歇著了,酸黃瓜那邊急得……唔……”
唐武猛地捂住嘴,細長的眼睛瞪成銅鈴。
隻見幾個兵士鬼鬼祟祟地往一座帳篷裏搬屍體,數了數竟有六七具。
最前麵那具輪廓有點像是跟王勉說話那個,但離得太遠,光線又不足,唐武不敢確定。
但從鎧甲上看,被放倒的幾個絕不是普通的兵士。
隨後,陸逢時不知道從哪個帳篷走出來,幾個兵士躬身過去,聽不清在與他說些什麽,陸逢時麵無表情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