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一群侍衛護著兩輛馬車從離府駛到從棲山下,唐棣挽著離善樸一起跪在爹娘和唐武的墓前,輕鬆地與他們話著家常。
離川海笑望著兩個孩子,眼中淚花閃動,“唐兄弟、弟妹,你們放心,棣兒一切都好。”
離善樸早已命人將從棲山莊修葺完畢,裏麵與唐玉山和楊君蘭生前別無二致,唐棣站在南麵的石階口向上望,看著這片她從小長大的地方,終究沒有踏上石階。
回門,回的是家,有親人的地方才叫家,一座空宅子早已經沒有了原來的溫度,即便上去看了也隻會觸景傷情。
她答應過爹娘和唐武,她會好好的,她一定可以做到。
馬車沿著原路返回,唐棣掀開車簾看向窗外,或許因為空置了太久,山下的茶樓漸漸破敗,與山間的美景不甚相稱。
這裏是她與離善樸初遇的地方,若是將來能在這裏建一座房子,與他一起守著從棲山過著田園生活,那就太美好了。
深夜,泓澄吩咐內院的侍衛們遠遠地站著,櫻桃和芭蕉住的廂房也早早熄了燈。
洞房內,唐棣和離善樸均穿著一身大紅色的裏衣對坐在**,燭火映在輕柔的紅色紗幔上發出曖昧的柔光。
二人睡意全無,時不時地抬眼瞟著對方。
“棣兒,你……還疼嗎?”離善樸手指捏了捏袖口,試探著問道。
洞房之夜已經過去兩日,唐棣身上已經沒有了不適感,隻是回想起那一刻的劇痛,熱切期盼之餘又有些害怕,思來想去,把責任歸結於離善樸的經驗不足。
書,她驀然想到床下的書箱,裏麵的書一定能派上用場。
她抿著嘴唇,含羞指了指床下,離善樸耳朵一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原想與唐棣成親前夜翻書出來看看,又怕唐棣看見會不高興,如今她主動提起,他便挽起紅紗鸞帳,俯身拉出書箱來,吹吹上麵的灰,打開箱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