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現下說再多也無法改變她已根深蒂固的想法,隻能期盼這一場紛爭早日塵埃落定,太子殿下也少活幾年,屆時把呦呦接回家,有他們陪伴,呦呦歡樂便好。
沈雲安陷入了一種極其矛盾的掙紮,自責自己沒有早些察覺妹妹活得過於清醒,沒有了絲毫正常女郎的憧憬與詩情。
又慶幸妹妹活得這麽清醒,這樣的妹妹不會被任何男子所傷。
“呦呦,阿兄會回絕信王殿下。”沈雲安輕聲一歎。
“阿兄,勿要煩惱。”沈羲和柔軟的雙手輕輕搭在沈雲安胳膊上,“世間之人,所欲所需皆有不同,能得所欲,能擁所服,便是大圓滿。”
旁的不需要,又何必去強求?
“是阿兄狹隘了。”沈雲安突然想通了,這樣的妹妹很好,隻要他和阿爹好好的,就再無人能夠傷得了她。
“非阿兄狹隘,是阿兄太心疼呦呦,總想讓呦呦擁有這世間所有最好。”沈羲和見沈雲安一掃眉宇間的愁緒,也情不自禁露出了編貝般的牙齒。
話說開了,沈雲安也不去憂愁離別,抓緊時日為妹妹打點好京都的人手,同時帶著她京都郊外四處遊玩,
轉眼便是重陽節,一早沈羲和起來,就做了五色糕,將釀造的**酒也取出來,五色糕與**酒都讓紫玉送了一份給謝韞懷。
沈雲安今日著了一襲藏青色翻領袍,翻出的衣領和袖口都繡了茱萸,沈羲和穿了一襲月白色齊胸襦裙,挽了杏黃色披帛,一樣繡了茱萸。
沈羲和弄了兩株茱萸,給沈雲安佩戴在手臂上,她自己的放在香囊懸掛腰間。
沈雲安在院子裏精心挑選了一朵豔麗盛開的**,親自簪在沈羲和的發髻之間。
佩茱萸簪**,都是重陽佳節的風俗。
“我見呦呦這幾日氣色甚好,不如我們也去登山?”沈雲安從未和沈羲和登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