摯愛兩字一出口,蕭長瑜難以置信又麵色灰白。
心如雪寂,血似冰涼的蕭華雍,竟然真的對昭寧郡主動了真情。
他一直以為似蕭華雍這樣的人,注定不知情為何物。他太高華,令人難以企及;他也太孤傲,絕不會為誰俯身,這樣的人,如何能尋到並肩而立之人?
他甚至連欣賞都吝惜,他從不表現,但蕭長瑜卻知道,他看所有人都是如看跳梁小醜。
雲淡風輕之下是對天地萬物的絕對漠視。
海東青一聲高啼,拉回了蕭長瑜的思緒,他鎮定下來:“七弟,這其中有誤會。”
蕭華雍唇角多了一絲笑紋,笑意不見任何譏誚,卻輕易讓人讀出輕嘲。
“非我編織謊話愚弄於你。”蕭長瑜正色道,“確如你所料,我此來天山,踏出城門起,便絕了再回之路。但我和先怡早有約定,待我先脫身,尋到適宜落腳之地,安頓好一切,再知會她,為不引人猜疑,我們約定好她少則要半年後再尋時機脫身。”
這些都不是推脫之言,而是事實。
卞先怡卻把計劃提前,絕非是心血**。
蕭華雍麵無表情,咄咄逼人之勢卻消減了不少,崔晉百將京都發生之事,詳盡寫下。
他閱完之後,便能看出卞先怡和蕭長瑜的打算,這對至死不渝的男女,卞先怡突然對沈羲和做局,就格外突兀,且輕易就把命給填上,就更是令人費解。
蕭華雍隻能大膽猜想她是假死,又想到蕭長瑜在天山似乎有刻意逗留之意,他可不信蕭長瑜當真是為了尋天山雪蓮,便也隻能是等待時機假死。
如此一來,他們倆倒是能夠隱姓埋名,做一對尋常夫妻。
見蕭華雍信了一兩分他之言,蕭長瑜接著道:“郡主入京都,你便出現在大理寺為她撐腰。似你這等性子,她必是有過人之處得你青睞,為了證實,我才刻意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