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質的香熏球被蕭長瑜拿在手裏,這原本是宮廷禦用之物,近幾年在京都甚是受追捧,銀樓香樓都有售賣,高門貴女更是人手一個。
蕭長瑜仔細看了之後,發現並沒有什麽奇特之處,他將紙卷放回去,遞給隨阿喜:“阿喜,你尋個鏢局,將之送回京都郡主府。”
隨阿喜接過之後,猶豫了片刻才驀然跪在蕭長瑜的麵前,對著驚訝的蕭長瑜叩首:“六……六哥,阿喜想要將隨氏針法發揚光大,阿喜想要回京都,投入郡主門下。”
蕭長瑜靜默看了他一會兒,才將他攙扶起來:“阿喜,你不必如此,郡主她不會再追究我與先怡。”
沈羲和說了句好自為之,未必不知他做了什麽,她是真的做到此事兩清。
“不,六哥。阿喜並非不信郡主,且以郡主之行事章法,若當真要不死不休,阿喜也不夠令郡主改主意,阿喜是誠心欲為郡主效力。”隨阿喜道。
蕭長瑜見此,輕歎一口氣道:“當年我救你,今日你救我,我們也恩情兩消,你非我仆從,來去可自由。昭寧郡主行事果決,賞罰分明,是個好主子。”
更何況,沈羲和背後還有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蕭華雍。
“六哥,卞女郎保重。”隨阿喜對二人行禮,“願二位此去天高雲闊,安閑自在。”
就這樣隨阿喜帶著一個香熏球與蕭長瑜夫婦道別折回京都。
“郡主,六殿下並未毒發身亡……”莫遠是派人盯著,蕭長瑜醒來之後,莫遠就稟報給沈羲和。
“我當日不也是齊大夫搶治回來?”沈羲和淡聲道,“我的毒酒貨真價實,他有能耐逃過一劫,是他的本事,我說恩怨兩清,便是兩清,由他們去吧。”
對蕭長瑜和卞先怡她沒有絲毫手軟,蕭長瑜能夠預料到她會用毒蕈之毒,且提前服下有毒的相克之物,這是他的能耐,她再下殺手,就和行凶沒有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