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昭容,可否借一步說話。”沈羲和想開口。
梁昭容有些詫異,以往昭寧郡主可從不將她們放在眼裏,便是在宮裏遇上,也是遠遠見個禮,全了禮數便視若無睹離開,今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心裏這樣想著,梁昭容也就抬眼望日頭上瞥了一眼,才抬手給跟隨的宮女內侍一個手勢。
挽著披帛隨著沈羲和走到一邊樹木遮擋之處:“郡主有何事?”
沈羲和抬手張開五指,掛在她手中的香熏球垂下來:“梁昭容可識得此物?”
香熏球在沈羲和手中轉動著,梁昭容看到蓮蓬上麵的劃痕,眸光閃了閃:“不識得。”
“梁女郎親口與我說這是她贈與梁昭容。”沈羲和問,“梁昭容要與我去陛下麵前分辨?”
梁昭容麵色微變:“便是我之物,又如何?”
“此物險些害我喪命。”沈羲和眸光微冷。
梁昭容抬手一把奪過來,將之狠狠砸在地上:“郡主說笑了,尋常物件,如何能害郡主喪命?郡主張口便是謀害,可有證據?此物又是如何得到?”
沈羲和平靜地看完梁昭容的反應,驀然開口:“昭寧是最後一個見到卞大家之人。”
梁昭容呼吸一滯,不過她深宮二十餘年,早就能喜怒不形於色:“郡主,我是陛下正二品昭容,豈容你空口白牙汙蔑?”
沈羲和淡淡掃了她一眼,又瞥了眼損壞的香熏球,唇角輕輕一勾,便一言不發走了。
沈羲和等人離開,梁昭容的貼身宮女才上前,瞥見地上的香熏球,拾起來看到上麵的劃痕,麵色一白:“娘娘,郡主她……”
“她知道又如何?還能對我下手?”梁昭容鎮定冷笑。
“郡主她會不會對王爺不利?”宮女擔憂。
梁昭容嗤笑一聲:“她和她阿娘一樣,清高得緊,若非如此,她何須親自來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