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嗅覺尤為敏銳,稍有家底之人都免不了附庸風雅一番,沒有人不喜歡香,每個人對香的偏重不一樣,便是同樣的香,不同之人製作,或是不同的人使用,都會因為使用習慣而導致氣息不同。
這話,沈羲和可以對步疏林說,卻不會對蕭長贏道:“烈王殿下因何尋臣女?”
隨口問了一句,沈羲和轉身看了墨玉一眼,墨玉拎著驚恐、絕望的玲瓏退下。
“郡主何必明知故問?”蕭長贏抱臂斜靠在窗前,“有些東西,郡主該物歸原主。”
沈羲和似有寒霧繚繞般的溟濛眼眸閃現些許詫異:“臣女何時盜了他人之物?”
蕭長贏肅容道:“郡主,那些東西對你並無用處,若是落在心思不正之人手中,更是會釀成大禍,動搖朝綱。本王希望郡主能夠將之歸還,郡主的救命之恩,本王來日定會結草銜環。”
“烈王殿下乃是君,臣女是臣,救殿下是本分,殿下無需掛懷。”隻字不提蕭長贏索要之物。
“郡主,你可要三思。”蕭長贏冷聲道。
沈羲和依然從容:“烈王殿下當真不用記掛當日臣女的隨手而為。”
時值正午,日頭正盛,灼熱的陽光從窗戶灑落進來,打在蕭長贏的背上,卻越發襯得的臉越發陰寒。
沈羲和視若無睹,氣定神閑,於無聲之中透著理直氣壯和令人咬牙切齒的有恃無恐。
她當然有恃無恐,她是西北王的嫡女,輕易沒有人敢對她動手,康王府不也是廢了一枚苦心經營了十年的棋子,才把讓她遭了一場難?
如今人還落在了她的手裏,康王府縱使有聖上的偏寵,這一次也是捅了馬蜂窩。
蕭長贏忽然唇角一點點舒展:“本王很是好奇。”
沈羲和目光沉靜,麵色平淡,靜待他的下文。
“到底是哪位兄長得了郡主青睞?令郡主不顧病體也要奔波繞道而來,從我手中截獲那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