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太子妃雖非善類,卻也不做過河拆橋之事。凡與我們兄妹有恩者,當結草銜環。反之……”
黑夜中,沈雲安的眼眸似浸染了冷月的寒涼與光芒:“若與我們結仇者,必枕戈泣血!”
那話,似化作了三尺青鋒,令觸及沈雲安幽深冷銳目光的餘項背脊下意識一緊,有種被極其危險之物盯上的毛骨悚然之感。
這是承諾,亦是警告!
承諾餘項,沈雲安兄妹不會做局令他成為最後的替罪羊。
警告餘項,他沒有選擇,相信沈雲安,或許還能有一絲生機,不信沈雲安,就看餘府能不能逃得過沈羲和的狙擊!
深吸了一口氣,餘項沉聲道:“還望世子記得今日之諾!”
沈雲安氣勢一收,又變得隨意起來:“餘將軍大可放心。為了便於傳遞消息給將軍,我派個人給將軍。”
話落,沈雲安伸出雙手擊了擊掌,一道黑影躥出來,對著沈雲安抱拳行禮,不發一言立在一側。
“餘將軍放心,我這手下既聾且啞,還不會斷文識字,將軍帶在身側,斷不會刺探軍情,隻做傳遞消息之用。”沈雲安解釋一句,句句屬實,至於餘項信不信,沈雲安不在意。
餘項看著相貌平平的人,心裏半信半疑,卻也沒有表現出來,對著沈雲安虛虛一抱手,就不發一言離開。
沈雲安的人接到沈雲安的眼神,也鬼魅般沒有任何響動跟上了餘項。
目送著他們消失,沈雲安才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回去。
幽靜的小木屋內,齊培備好了吃食,看到步伐輕快的沈雲安,淺淺一笑:“正好還溫著,世子請用。”
沈雲安也不客氣,淨了手大步過去坐下,提起雙箸,一邊吃一邊道:“你這是刻意候著我,欲知我此行是否順利?”
“刻意候著世子不假,但小人以為,世子必然順利。”齊培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