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
一聲歎息,百轉千腸。
蕭華雍神情落寞悵然,巧舌如簧如他一時間也失了言語,不知如何啟齒。
任他們能翻雲覆雨,能隻手遮天,麵對生離死別,一樣隻能束手無策。
有些話正如傷疤,他們都知在何處,小心翼翼不去觸碰,卻不意味著不存在,不惡化。
這一刻,蕭華雍真盼著沈羲和不是這般靈透聰慧,也許他能夠瞞著她久一些。心思一起,又忍不住自嘲,他能為她如此著迷,可不就是她的冷靜自持與睿智沉著深深吸引他一點點沉淪麽?
愁緒隻是轉瞬間,就被自製力強大的蕭華雍給收斂,他麵色複又從容,抬起手腕,露出五色長命縷纏著了一枚黑色棋子:“我從未小覷你之能,亦非覺著我身為男子,作為夫婿,就必須將你束之高閣,困於內宅,萬事擋在前。
我不過是想要待你好一些。
傾我所有,願你順遂。”
情不自禁就想要為她排憂解難,想她所想與未曾想之事。
不由自主便付諸行動,隻因知曉這些都是她所欲。
他知道,哪怕沒有他,但凡她所求,必能如願。
可他就是忍不住捧上他的一切,獻於她眼前,想要她能夠多些自在與鬆快。
細密如扇的長睫因著垂眼投下了一片暗影,沒有人知道沈羲和在想什麽,哪怕是擁著她的蕭華雍也猜不透她的心思。
她的沉默,她的情緒內斂,令他有些心如擂鼓,隱隱開始忐忑起來,明明他不覺自己有錯,也深知她不是個胡亂動氣的刁蠻性子,卻還是控製不住地擔憂。
這便是由愛故生憂。
不知過了多久,在蕭華雍忍不住張口欲言的時候,沈羲和抬起頭,她黑曜石般幽黑的眼瞳幹淨澄明而又堅定:“北辰,我們相識至今近五載,我受你之益良多,卻從未與你真切說一聲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