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羲和不是個信口雌黃之人,這事又牽扯到沈羲和所謀是否能成事,沈氏一族是否能笑到最後,蕭長卿便不疑。
“陛下或許是遭人暗算。”蕭長卿還有另一重考量,“如今你我都無法伸手入勤政殿,陛下的消息極難摸到。”
“信王殿下若無確鑿消息,又怎會知會我要變天?”沈羲和問。
蕭長卿沉默,涉及到他自己的勢力,哪怕他與沈羲和此刻統一戰線,卻也不會攤底,正如沈羲和不會告知蕭長卿,陛下信任的繡衣使有蕭華雍的親信。
而繡衣使輪值夜間於暗處守夜陛下,隻是還沒有輪到趙正灝,以至於沈羲和現在也弄不清勤政殿的狀況。
“信王殿下昔年得陛下倚重,想來培養了不少眼線。”沈羲和其實能猜到,無非是有陛下的心腹成了他的人,“焉知這眼線不是陛下所授?”
不是沈羲和看輕蕭長卿的能力,而是蕭長卿在喪妻之前,對陛下的孺慕極深,他能迅速在諸皇子中脫穎而出,甚至一騎絕塵,自然與他的手段本事脫不開關係,卻也不得不說有陛下刻意栽培給與便利之故。
陛下為人看似寬容,其實很深沉,否則似蕭華雍這樣智計卓絕之人,又何必非要等一個合適的時機才能真正對陛下下狠手?
甚至韜光養晦多年。
“太子妃此言有理。”蕭長卿不否認,這個可能是有,“陛下若是假意昏厥。可擇朝會昏厥,不必非去平陵大婚之宴上昏厥,顯得刻意。”
“我亦是適才想到陛下為何不在朝會昏厥,而要選擇公主大婚。。”沈羲和眸色漸深,她也沒有賣關子,“陛下,想要引我們異動不假,但還想引另一個人動手。”
蕭長卿何等聰慧,先前是沒有想到這一茬,沈羲和這一提,他立刻明了:“皇伯!”
蕭覺嵩,絕對是祐寧帝的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