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是鐵了心要見蕭覺嵩。
沈羲和也能明白陛下為何這般執著,實在是蕭華雍把蕭覺嵩留下旳人用得過於精妙,以至於陛下誤以為一切種種背後都與蕭覺嵩脫不了關係,隻要把蕭覺嵩逼出來,所有的迷霧都能夠迎刃而解,包括與他勾結之人。
這個想法,哪怕是不知蕭覺嵩已故,也的確是最佳之策。
“信王殿下,意欲如何借此給陛下下套?”沈羲和沒有一口答應蕭長卿這個對自己百利無一害的法子,對上蕭長卿遲疑的目光,沈羲和道,“陛下在我產子之前,不容有失。”
陛下顯然是等不及要把蕭覺嵩逼出來,滿打滿算她還有兩個多月才足月,蕭長卿要對陛下下手,就不得不盡快,否則陛下很快就會起疑,對遲遲不現身的蕭覺嵩去向起疑。
沈羲和不能讓蕭長卿這個時候讓陛下命隕。
“太子妃,倒是給小王出了個難題。”蕭長卿是那定主意,要與陛下你死我活。
沈羲和猜到也是如此,她的手搭上隆起的腹部,輕輕摩挲著:“信王殿下,人死便一無所知,摧肝斷腸,看著痛恨之人苟延殘喘,不甘又無可奈何不更解恨?”
其實沈羲和不喜這樣,她喜歡幹淨利落將人給永除後患,養在暗道裏的餘桑寧除外,是因著餘桑寧對她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用處。
“如此的確能解恨,可你莪謀算之人是九五之尊,要達到如此成效,何其艱難?”這比要殺了陛下更不容易。
“我倒有個法子,或能成事。”沈羲和唇畔浮過一抹淺笑。
“太子妃請賜教。”蕭長卿是信得過沈羲和的謀略。
“陛下欲見皇伯,是因當年皇伯於他眼皮子底下逃走,他心有不甘。這些年皇伯不但沒有灰頭土臉,還成了氣候,更是帶人攪得他不得安寧。”盡管這些都是蕭華雍借蕭覺嵩之名所為,但在祐寧帝看來隻是蕭覺嵩帶給他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