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信王為何會這般做?”碧玉忍不住問。
她是沈羲和旳人,自然心向沈羲和,她覺著蕭長卿為了沈羲和而誣陷自己生母,有些不合常理,擔心這是蕭長卿暗中給沈羲和埋下的禍端。
盡管蕭長卿與沈羲和現在是合作,可天家的聯手,麵對著九五之尊的利益**,又豈能不多留個心眼。
沈羲和對碧玉笑了笑:“信王這般做,不是因我之故。”
蕭長卿與她沒有什麽情分,隻不過目下兩人沒有衝突,甚至敵對一致,這才暫時聯手。
他這麽做,是他厭煩了陛下用生母牽製他,先前他明明已經借助沈羲和發難,把榮貴妃貶下去,但後來陛下又以他立功為由,把榮貴妃提上來,以此來警告他。
陛下眼見日薄西山,這樣關鍵的時候,他可不想讓自己母親扯後腿。
再借香墨之事,讓陛下查到香墨是在榮貴妃掌宮之時流入,盡管榮貴妃不知情,但這個未盡職責的失察之罪還是跑不了,陛下因此而遭了大罪,餘下的時間都無力回天。心中積鬱,隻怕也不想再見榮貴妃。
賜死是不可能,沈羲和有腹中骨肉,榮貴妃有兩子一女,且失察也罪不至死。
然而,沈羲和也沒有想到,幾日後祐寧帝竟然下旨令蕭長卿將榮貴妃帶出宮,接到信王府供養。
本朝有規定,皇帝駕崩,有子嬪妃,則由其子接到王宅奉養。無子則要被送到寺廟去修行,但從未有過皇帝還活著,就把嬪妃送到兒子府上去養的道理。
這是對榮貴妃莫大的羞辱。
“陛下,這是不打算傳位給信王殿下了?”珍珠第一反應是這個。
畢竟隻有皇子親王養太妃,哪兒有皇帝和生母住在外麵的道理。
“恐怕不止你這般想。”沈羲和手裏做著針線活,是孩子的小衣裳。
“難道不是?”珍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