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卻話音剛落,一名身著勁裝的黑衣人自陰影處走了出來。
他摘下了臉上的麵巾,額頭一塊舊疤為他本就冷漠的臉平添了三分冷酷,他利落地行至塌前,恭敬地彎腰拱手,“公子。”
不是陸續又是誰。
韓卻靠在榻上,“昨夜送了果子你才出發,這麽快就回來了,可是路上出了什麽變故?”
“是的,公子,這是屬下在半路上截下的,”陸續自胸口掏出一封密信遞給韓卻,“信使說長公子可能不日就會到達永州了,屬下擔心又有什麽事情所以先回來一趟。”
“哦?”韓卻立馬打開信件查看,沒一會兒他的眉頭便蹙了起來。
“之前公子跟他都商量好了,不知為何他突然臨時變卦,難道是被世子璟的刺客嚇破了膽兒?不應該呀,您本都計劃讓陸予派人過去了……”陸續百思不得其解。
“隻怕沒那麽簡單。”韓卻揉了揉太陽穴,事情的走向跟前世差別越來越大了,他本是穩住陸予的一番話,卻沒想到竟然成了真,公子琮竟然不打算跟他兵分兩路了。
是有人跟他說了什麽?
“也罷,他若真對我疑心,我做再多也是徒勞,這次我替他打頭陣本就擔了風險,他若不願意,我正省心。”韓卻看著腹部的繃帶,記憶裏那個好大哥的身影越來越遠,無論他如何努力,也再難回到過去。
“陸續,辛苦你這些日子就先不要露麵了,繼續隱在暗處,不然到時候隻怕他會更加疑心。”
“屬下明白,”陸續拱手,似又想起了件事,他靠近了些,“對了,公子,有一事屬下不知該不該向您匯報。”
韓卻點頭,示意他繼續。
“陸行麾下的馬蹄都是統一的製式,屬下發現在去袞州的路上竟然相似的蹄印。”
袞州是中原腹地,從燕國想要去朝歌隻有兩條路,一條是自永州取道利市進入韓國境再入中原直達周都朝歌城,一條是自永州進入中原袞州,再由袞州進入朝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