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寶鸞揉了揉眼睛, 繞過謝珩探出身體去看了看外麵,天還亮得很,這一覺不算睡得太晚。
她剛要躺回去,誰知謝珩睡眠淺, 已經被她弄醒, 皺了皺眉, 隻睜了眼睛把她按回去。
“再睡一會兒。”他的聲音有些嘶啞。
薑寶鸞這會兒其實已經不想再睡了, 但是謝珩攔在外麵, 她也不想大動幹戈過去,於是悄悄往邊上蹭過去了一點,然後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兒,薑寶鸞還是沒睡著, 又翻了個身朝著裏麵。
忽然感覺腰上一重,原來是謝珩的手臂放了上來。
薑寶鸞動了動,想把他手甩開。
謝珩又道:“睡覺。”
“你不是也沒睡嗎?”薑寶鸞老老實實道。
謝珩沒理她。
薑寶鸞又轉了個身,麵朝著帳頂, 自然而然就把謝珩的手甩開了。
她麵朝著帳頂呆了片刻, 問:“真的都好了嗎?”
謝珩輕笑一聲。
“陛下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有你妹妹說溫貴妃那裏的毒是她下的,是不是也被他們發現了?”
謝珩按了按她的手背, 仍是閉著眼:“她把溫氏毒死也妨礙不了, 陛下身邊新寵的妃子是我的人。”
話沒有說透, 但薑寶鸞已經懂了, 謝珩也知道她一定會懂。
謝道升的身體怕是早就出了一些狀況,隻等著到了時間再暗中給一劑猛藥。
所以假使謝道升真的提前發難, 一切也早就在謝珩的掌握之中。
薑寶鸞不由輕輕驚詫了一句:“他居然都沒有察覺。”
“他以為我會忍辱負重, 也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動手。”
謝珩明顯有些不想再提及此事, 便不等薑寶鸞再問, 索性自己先說道:“溫氏寢宮內的東西是昨日蕊娘放進去的,但娘娘那個是溫氏自己的。”
“在宮闈之中行巫蠱之術是大罪,可以禍及全族的,當年我們薑氏後宮即便再亂,也從未有人敢如此,查出來就隻有死一個下場,”薑寶鸞想了想問,“如果陛下知道,會怎麽處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