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娘愣住,覺得自己明明已經夠委屈了,薑寶鸞故意害她不說,態度還那麽強硬。
怎麽都是在同一個屋簷下過活的,她倒真好意思撕破臉皮。
“你好好想想姚姑姑方才說的話,多記一記自己今日是怎麽求饒的,日後別再犯這樣的錯,”薑寶鸞淡淡道,“這次是姚姑姑,下次保不齊就是公子了。”
說完,薑寶鸞提起裙擺,眼角都沒有再掃蕊娘一眼,輕輕巧巧地就走去了外麵,搬了把小凳子過去坐著曬太陽。
隻有蕊娘頂著一雙核桃般大小的眼睛咬牙切齒。
沛橘坐到她身邊安慰:“別氣了,你也應該看出來了吧,她和咱們是不一樣的,不然怎麽世子獨獨要她去伺候筆墨呢?”
蕊娘咬著牙道:“她剛剛又說了‘公子’,沒叫世子!”
“當日也看惜娘不痛快,但和這位比比,那還是自小一塊兒長大的處得來,”沛橘歎了口氣,“誰讓你先前得罪她了呢,我總說省些事罷,這下可好?”
“是我做的倒還罷了,就算被發現了我也認了,可都過了這幾日,我隻是倒了飯菜罷了,她自己藏下的東西我何苦再去動?誰想到這丫頭長了八百個心眼子,專挑了今日世子叫她過去找書,巴巴地在世子跟前演了這出戲,倒來栽贓陷害我了!”蕊娘再度撲倒在**哭了起來,聲音漸漸大起來。
沛橘一臉焦急,輕輕地撫著她的背:“那眼下吃了她的虧,以後就避著些,大家相安無事。”
蕊娘這回隻顧自己哭著,並沒有再同沛橘說什麽話。
一時她的哭聲傳出來,別的屋子裏的人都探出頭來看熱鬧,見薑寶鸞就坐在門口簷下曬太陽,便又縮回頭去。
過了幾日,倒有人說幾句玩笑話,說是退思堂其他地方都太太平平,隻有蕊娘那間屋子風水不好,出了惜娘這個背主的東西不說,如今又來了個鄉下撿來的丫頭,好生厲害,不僅獨她得了世子的眼,還沒幾天就讓蕊娘吃了個悶虧,治住了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