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窈心中惱怒,彎了彎唇兒:“也是我不知禮數,這沒名沒名份的,卻賴皮著臉子不肯走,無端叫人瞧輕了去。”
驪陽公主表麵上裝了一副與她交好的作態,可眼裏頭,始終透著一如她當初進宮,與驪陽公主第一次見麵時,麵上笑得大方得宜,眼底卻透著高高在上的審視。
若不是輕瞧了她,何來的耀武揚威?!
便是在虞園裏,驪陽公主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
夏桃一聽這話,氣得直跺腳:“小姐,您做什麽說自己,當初可是溫管家,拿了殿下的親筆書信,親自去虞園請您來武穆王坐鎮,這一年來,前線大小戰役一直沒停過,是您坐鎮武穆王府調動軍需物資,也因為有您坐鎮武穆王府,與州府衙門互補周全,這才保障了物資的運送,不出紕漏,也是前方戰事未停,您放心不下,這才一直沒走,怎的成了您賴皮臉了……”
她就知道,驪陽公主賴在武穆王府不肯走,肯定不懷好意。
虞幼窈知道方才那話卻是失言了,可心裏頭就是堵得慌,憋著一口惡氣,吞吐不出,令人難受極了。
她深吸一口氣,平複了心中的煩惱:“渾說什麽,還不去準備馬車。”
夏桃心裏把驪陽公主罵了一個狗血淋頭,跺了一下腳,連忙去準備馬車了。
春曉看著小姐眼角微紅,也不知道是惱的,還是委屈受得,心裏是既心疼,又難受:“要不要知會溫管家一聲?”
虞幼窈壓下了心中的紛雜思緒,搖搖頭:“不了,我們先回去收拾東西。”
殷懷璽和寧皇後之間的糾葛,摻雜了一個驪陽公主,從前不知道便也罷了,如今知道了,卻也不想摻合。
殷懷璽還沒有回來,這一切也隻驪陽公主的片麵之詞,不管怎樣,還要聽殷懷璽怎麽說,怎麽做。
她沒必要自甘墮落,在這個時候自亂了陣腳,與驪陽公主攀扯不清,以免落了下乘,失了教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