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伯見他自說自話,是越說越離譜,瞪了他一眼:“我這還沒說話呢,你胡咧咧啥呢?”
長安聞言一愣,正要張口問……
孫伯已經轉頭狠掐了一下周令懷的人中,昏迷不醒的周令懷悠悠轉醒,長安驚喜不已經,撲倒少爺跟前:“少爺,您醒了……”
周令懷沒說話,瞧了一眼孫伯,又看了一眼喜極而泣的長安:“我這是怎麽了?”
孫伯笑眯眯地瞧著他,不答反問:“少爺,現在覺得怎麽樣?可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周令懷搖了搖頭,略一沉吟道:“三年來,從沒像現在這樣暢快過。”
長安想到之前少爺咳得撕心裂肺,一帕子的血汙,心裏一“咯噔”,少爺這話是什麽意思?莫不是回光返照?一時間大驚失色。
孫伯輕撫了一把長須,笑道:“這是好事兒。”
周令懷還沒開口,長安就捺不住激動出聲:“孫伯,少爺方才明明咳得厲害,又吐了血,你怎麽還說這是好事?您再給少爺仔細瞧一瞧,少……”
他話還沒說完,便讓孫伯一腳踹到腿上,疼得“哎喲”直叫,孫伯踹了人,便小眼一瞪,胡須氣得一抖一抖地:“你個臭小子,瞎咧咧啥呢,難不成還懷疑我瞧錯了不成?你少在這兒給我指手劃腳。”
讓孫伯教訓了一通,長安終於老實地閉了嘴巴,不敢再多說了。
孫伯拿過藍帕子,指著上麵一癱豔血:“少爺長途跋涉,病入五內,膏肓入體,這一口氣血吐出,最遲不過今晚,便就要病入膏肓,有害性命,即便熬過了這一關,也是損元折壽,至多活不過三年。”
周令懷點頭,之前吐了這口血,他便感覺身子又虛敗衰弱了一些,心中隱有預料。
這血與剛才少爺吐的不同,少、少爺幾時咳了血,他竟是一點也不知道?長安驚瞪了雙眼,張了張嘴想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