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
“陛下,那頭消息來了。”
吳公公低著頭將鴿子腿上的信件接下,畢恭畢敬的遞到皇帝麵前。
皇帝先是拿過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將地上的屍體隨意的往旁邊踢了一腳,這才接過密信看起來。
吳公公識趣的叫上兩個宮人,將方才刺殺不成反被殺掉的嬪妃屍體拖走,沒發出一點聲響。
她也不想想,當年陛下是怎麽當上皇帝的。
手足至親都死光了,隻留下賢王,卻不想賢王也是個不安分的,還在宮裏安插了棋子。吳公公歎了口氣,這幾日怕是又要血流成河了。
屋內寂靜,隻有蠟燭燃燒時發出的輕微爆裂聲。
過了會,又出現男人爽朗的笑聲。
皇帝看完信後笑了,連聲說了三個好字。
“謝硯啊,果然是把好用的刀。
謝硯的身世,賢王都查的清清楚楚,皇帝怎麽肯能不知道?對於謝硯的以死相護,還有他對權利的渴望,皇帝自然也是明了。
這種人,這種有需要有渴望的人,才是最好的臣子。
這一場沒有升起烽火的戰爭,在一個人不要命的方式下,結束了。
皇帝以賢王謀逆為契機,查出賢王的秘密賬本,將所有與之往來的官員全部拉下馬,甚至連永安侯也在內。
牢裏,永安侯苦著一張臉,不明白自己怎麽就成了亂臣賊子。
他就是給賢王送了幾次禮,敢問當朝官員,誰不收禮?說是賄賂,但著都是人之常情罷了。
所以謝硯來的時候,永安侯也是這一套作答。
牢裏晦暗,身材欣長的男子站立在暗處,一雙和永安侯極為相似的眸子看著他,淡聲道:
“侯爺,前年六月江城決堤,聖上派你去督建工程。從國庫裏運走三十萬雪花銀,敢問這錢是否全部用於修建水壩?”
永安侯急了:“當然了!”
謝硯靜靜的看著他,永安侯被他看的心虛,所以上前一步,努力的湊近謝硯,用隻有他們二人能聽見的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