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要喝茶嗎?”◎
寧澤被寧母打的渾身都疼,可都不及心裏疼。
“娘,她怎麽能嫁給別人?明明是和我有婚約啊!”
寧澤癱在地上,粗粗的喘著氣,失魂落魄的看著手裏的一塊玉佩,正是顏如月送他的定情信物。玉石入手微涼,讓他想起往日裏她彎眸淺笑的模樣。
寧母拄著拐棍急急的喘,寧澤此刻哪裏還有往日的溫潤謙遜和意氣風發的模樣?她掉了眼淚,恨鐵不成鋼的道:
“還不是怪你,你要是不喝酒,藉著醉酒寫下那封道歉信,而是老老實實的去顏府接親,那今日月兒該給我奉茶了!”
這麽好的兒媳婦,說沒就沒了,寧母心裏氣結,卻也知曉事已至此,沒什麽辦法了。她跌坐在凳子上,捂臉痛哭。
地上的寧澤回過神來,爬著到寧母的腳下。“娘,您別哭,兒子想辦法,肯定有辦法的。”
寧母直接給了他一巴掌,氣急敗壞的道:“她已經嫁作他人婦,你身為秀才,怎能不顧廉恥?”
若是顏如月沒成親,一切都好說,他們寧家還是有機會的。可是現在,顏如月已經嫁給隔壁了。這事是寧家對不起她,可萬萬不能有再搶回來的道理。
寧家還要臉!
寧澤垂著腦袋不說話,隻將手裏的玉佩攥的緊緊的。
“有人在嗎?”忽聽得院裏有人說話,寧澤眼前一亮。
“是柳枝。”
一定是顏如月想明白了吧,她嫁給謝硯一定是在氣自己,她還是喜歡自己的。這般想著,寧澤猛的爬起來,不顧身上的疼痛去開門。
果然,見院門口站著柳枝,寧澤的笑意還沒擴散開,就見柳枝身後跟著幾個膀大腰圓的顏府仆從。
柳枝冷著臉看他,道:“我家小姐的嫁妝還在寧家,今日來就是取東西的,還有,我家小姐那塊玉佩,還望寧公子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