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本來在隔壁包廂,貼著牆聽著動靜。
可不知怎的,那人的聲音忽然輕了下去。饒是她耳朵相當不錯,也聽不清他們究竟在說什麽。
秦婉著急起來,剛講到重要的地方,怎麽就聽不清了?
她沒多想,閃身便翻出了窗外,貼著牆便挪到了隔壁包房外,半隻腳撐著枝幹,半隻腳踩在狹窄的牆沿上,仔細聽著裏麵的對話。
跟她預想得差不太多,那木頭小人果然是為了逃避“打生樁”才做的,所以看起來瘮人。
她聽得全神貫注,全然沒注意旁邊的樹上飛來個知了。等她注意到的時候,那知了已經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
她本來不想出手,可那知了實在太吵,搞得她聽不清裏麵的人說話,一怒之下便用袖箭將那知了趕走了。
誰知道就這麽一瞬間,屋裏的人便發現了異常。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裏麵的人已經追出來了。
她沒辦法,雖然舍不得線索,也隻好迅速逃走。可誰知那人如此惡毒,看準了她隻能踩在樹枝上,竟將她身前的樹枝全砍了下來,害得她一腳踩空,還沒地方借力。
雖然這是二樓,摔下去死不了人,但疼還是會疼的。她本來已經做好了摔一跤的準備,誰料上麵突然出現個人,硬生生把她撈住了——
於是她便懸在空中,和那沈小侯爺大眼對小眼。
“玲瓏姑娘,別來無恙?”
上麵那人語氣悠悠,聽起來還有些戲謔。
秦婉無語地瞪了他一眼。
“你看我的樣子,像無恙麽?”
那人聽見這話,輕輕笑了一聲。
“從這個角度看,玲瓏姑娘衣袂翩翩,秀發揚塵,著實有燕春樓花魁的風采,看起來無恙得很。”
“沈羨之。”秦婉咬牙切齒道,“能不能先把我弄上去?”
沈羨之挑了挑眉,單手向上一拎,便穩穩地將秦婉落在了包廂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