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安彥此人,是有點爭強好勝在身上的。
尤其是在現代,他的爭強好勝不在如何要強,而是比之別人,他拿第一時總風輕雲淡。
但元衿剛才這個大拇指,豎的他忽然耳根一紅,心念一動,不由自主地咧開了嘴。
康熙還在驚疑不定中,端坐在上看見素來嚴肅的舜安彥突然嬉皮笑臉了起來,整個人都不大好。
“舜安彥!朕在這裏,你想什麽呢?”
到底是龍座上坐了幾十年的人,說是有一顆修煉千年的狐狸心都不為過,康熙瞥了眼舜安彥的臉色,再瞧瞧懷裏的女兒就明白了大半。
他當即要打發元衿出去。
“你先回去,和你皇祖母說朕已經回來了,等會兒就去疏峰請安。”
元衿哪能不懂她家皇阿瑪的心思,扁了扁嘴,滿臉不高興地站了起來。
“走就走唄。”
起身施施然福了福,端的是一副不情願的表情。
康熙就見不得自家女兒這個矯情樣。
這些年來,康熙沒少說元衿嬌氣、瞎胡鬧,可她真的一嬌氣一紅眼,他這做阿瑪的又是投降的急先鋒。
這次也是,他嘴上又是一陣罵罵咧咧:“朕就讓你先去回稟你皇祖母,怎麽就又給朕甩臉子了?”
元衿俏麗的臉龐鼓了鼓,被康熙拽了回來,“有什麽不高興的?說清楚了再走!別回頭宮裏人又說朕訓你!”
於是元衿又坐了回去,支著腦袋狡黠一笑:“女兒覺得舜安彥說的很好啊,還想聽會兒。”
康熙無語了一會兒,定定瞪了元衿會兒,再回頭看罪魁禍首。
“舜安彥,你就是這麽隨便一說,可有想過後果?”
誠如吳耷拉所言,法王駐地本就是寺廟,寺廟禁絕女子,就算要開女學堂也不該在寺廟駐地。
而官辦女學,內省都無,更別說開到那風氣保守至極的外藩去了。
“萬歲爺,奴才有次一說是醫班開設後,有次巡視草原所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