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直爽得男人說幹就幹,轉身就回了村裏,找了一家家裏有牛車的人,說借用他們的車送個朋友。
那家人也是個好說話的,等到他說明來意之後就去牛棚把牛牽了出來,還順帶將板車都係好了。
雲初和墨遲在村口等了沒一會兒,就看見獵人坐在車上,一手牽著繩子一手拿著鞭子,慢悠悠地朝他們這邊走來。
墨遲看著那有一定年份的木車和上麵幹燥的稻草,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隻是等到車子在他們麵前停下來之後牽著雲初的手走到旁邊,然後扶著對方先讓人上去。
他的動作處處透著入微的細心,容貌精致的少年顯然也很親近對方,目睹這一切的獵人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有著說不出的不對勁,可具體不對勁在哪裏,他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等到身後傳來墨遲叫他的聲音,獵人這才回過神來,他們兩人已經坐好了,墨遲的手虛虛的搭在雲初的肩上,那是一個極具保護意味的姿勢,對方正看著他:“屠大哥,我們好了,出發吧。”
“哦哦……好好,坐穩了,我們走了啊。”獵人壓下心裏那點疑惑,一揮鞭子,牛車緩緩向著他們來時的路慢慢走去,將有著炊煙的寧靜村子遠遠地甩在了後麵。
路上是剛化開的雪,地上的泥土變得濕糯糯的,再加上牛車的速度本來就慢,等到他們三人到城門口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晚上了。
墨遲讓獵人將車子停在城門口,然後牽著雲初從車上下來,晚些的時候天氣降溫,墨遲怕少年被凍著,又從包袱裏拿了一件厚厚的披風給人裹上。
被裹成一個球的雲初被墨遲牽著從牛車上下來,顛簸了一路,他的pi股都麻了。
借著城門口晃動的燈籠,墨遲看著臉被凍得通紅的獵人,眼裏有著淡淡的歉意,開口道:“屠大哥,天色太晚了,趕夜路不安全,不然你還是和我們進城先找個地方住下,明天再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