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遲聽著對方的自我介紹,好看的眉毛挑了挑。
羚羊?
“你好,我叫雲初,”雲初看著他笑得燦爛,“這是阿遲。”
“雲初公子,遲公子。”羚羊笑著打了一聲招呼。
暘穀站在台階上看著下麵的三人,不解風情地打斷三人的對話:“我說,你們還要在那裏杵多久?”
羚羊聽著自家公子的話,這才回過神來,彎腰笑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雲初公子,遲公子,請。”
墨遲抬頭看了一眼大門上方懸著的牌匾,蒼勁有力的“水府”二字高高懸在上空,腦海裏滑過了那張清俊淡漠的臉,墨遲沒說話,牽著雲初的手跟在羚羊身後走了進去。
雲初看著走在最前方的暘穀,鬆開墨遲的手兩步跑到對方身邊,問他:“暘穀,怎麽不見水也啊?”
暘穀往前走,頭也不回道:“他有事出去了,晚些時候回來。”
雲初點了點頭,哦了一聲沒在說話,暘穀目光乜了他一眼:“怎麽了,想他了?”
雲初點了點頭,沒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
暘穀輕笑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跟在他們身後一臉平靜的墨遲,聲音涼涼的:“我還以為你已經忘記我們兩個了。”
被暘穀三番兩次的說,雲初終於有些不好意思了,心裏升起了一點淡淡的愧疚:“我沒有忘……”聲音都小了不少。
暘穀看著他心虛的樣子,又笑了一聲,沒在說話。
穿過假山和花園,繞過蜿蜒的走廊後,幾人終於來到了前廳。
兩個船夫和廚子也跟著墨遲和雲初一起來了,等在前廳外的管家在看見他們一行人進來的時候就帶著身後的家丁上前,揮了揮手,讓人領著對方下去休息去了。
三人看著眼前富麗堂皇,處處透著一種雅致氣息的宅子,下巴險些合不上,他們一年四季,幾乎都是在船上,哪怕是著陸,對於這種地方,也隻敢遙遙地望上一眼,何曾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踏進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