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煙嵐,的確是我爹。”墨遲看著麵前的人,點頭承認。
“我就知道,”羊駝子看著他,語氣裏全是厭惡,“那個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到現在也沒想放過教主!”
“是不是他派你來的,你們兩父子,果然都是一個德性!自詡正派人士,私底下卻總幹些齷齪的事!”羊駝子越說越憤然,最後看著墨遲的目光恨不得直接活剮了他。
從未接收過如此大敵意的墨遲:“……”
“前輩,您先冷靜一下等我跟您解釋。”墨遲嚐試著動了動身子,發現力氣竟然恢複了不少,他不動聲色地抿了抿唇。
“解釋什麽?那些都是你們這些偽君子為達目的找的借口,簡直虛偽!”
墨遲不顧他的生氣和殺人的目光,隻是道:“我從未想過要掩飾自己的身份,從一醒過來我就像雲初坦白了自己的身份,能在寒血教留下來,也是經過他允許的,在教內的這段時間,我從未做過一點對教不利的事。”
羊駝子看著他不語。
“不管前輩您信不信,墨遲自從踏入寒血教的那天起,就已經不是武林盟的人了。”墨遲看著麵前一直看著自己的老人,平靜道。
“哦?”羊駝子聽見他的話,花白的眉毛挑了挑,嘲諷道:“不是武林盟的。難不成是我們寒血教的?”
他們來以為對方會搖頭否定他的話,不料男人卻點了點頭:“是,或者更確切來說,是雲初的。”
羊駝子:“……”
“你小子好大的膽子!”羊駝子一下從凳子上跳了起來,看著麵前不知死活的男人吹胡子瞪眼睛,指著他怒罵:“我們教主萬金之軀,豈是你一個臭小子能肖想的?還……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麽是我們教主的,知不知羞?啊?”
墨遲看著被氣得跳腳的老人,揚起唇角笑,然後在人震驚的目光裏抬手撐著石桌從地上站了起來,還頗為悠閑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