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成錫還在生氣。
顏歡哄他,低聲嬌嗲道:“今天周三了,明天周四周五,後麵就是周末,要不這幾天你就別回農場了,就在這邊,等周一再回去成不成?我才過來,就已經舍不得你了。”
開了春,雪一化,工程隊那邊就已經開工,他是大隊長,這甫一開工,各處都要巡查監督,那邊自然少不了他。
所以本來打算今天早上送了她過來,下午就回去的。
趙成錫瞅她一眼,卻沒應下。
她含嬌似嗔的,其實話裏沒多少“舍不得”,不過就是一貫的哄他伎倆罷了。
他看得清清楚楚,可偏偏她隻要這樣一哄,他的心就像被她的小手拿捏住了,由得她搓圓捏扁,又酸又脹又癢,然後氣得癢癢,也恨不得揉捏她一通,讓她知道哄他的下場才好。
可現在他卻什麽都不能做,隻能冷著臉,再哼一聲。
他先送了她去女生宿舍。
這是一個學年唯一一天允許男人進女生宿舍樓的一天。
趙成錫帶著顏歡在宿管阿姨那裏登了記,就拎著顏歡的行李去了她宿舍,三零五宿舍。
敲門,進去。
宿舍裏的人都轉頭看過來,看到顏歡,眼睛一下子睜得有些大。
再等顏歡進去,看到後麵的趙成錫,直接眼睛冒出了亮光。
大家自我介紹。
一個宿舍六個鋪位。
看床鋪已經鋪了四個,但宿舍裏卻是隻有三個學生,一個阿婆,一對像是父母的中年夫妻,還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四五歲的孩子。
三個姑娘一個叫王萍萍,一個叫盧妙妙,一個叫陸和琴。
王萍萍是隔壁省山城人,年紀最大,穩重溫和,人很和氣,曾經在山區做過多年知青,臉上手上都有著曾經風雨勞作的痕跡,但身上又有一股知識分子的溫和書卷氣質。
那個男人和四五歲的孩子就是她的愛人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