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也知道那位“首長”是位解放軍同誌,還是個大官。
可他們在這個近乎與世隔絕閉塞的地方久了,大官對他們來說,就這幾個人,讓他們葬身山腹也不是什麽做不得的事。
但他們還真不知道這位解放軍同誌和他身邊的警衛員竟然隨身帶了槍,他們都被那“砰”得一聲槍響還有袁大立汩汩流出來的血嚇住了。
他們是彪悍,跟隔壁村打群架,去山裏跟野獸鬥那是常有的事。
可對上槍,和前麵一身軍裝的軍人,再有村支書倒地不起的前例在,心慌慌亂,見身邊人也猶豫慌亂,到底沒有人再敢直接就衝上前去……他們衝什麽?人家兩個人有槍,“砰”得一聲就倒一個,“砰砰”他們十幾個人也就一會兒的事。
打群架這種事,講的就是一種蠻勁的氣勢。
他們慌了亂了退了,也就沒了那勢,也就一敗塗地了。
警衛員衝他們喊道:“袁大立傷了大腿動脈,現在不立即處理的話,不出半個小時,他就會沒命,如果稍微處理不當,他這條腿也就廢了,你們,要是不懂處理的話,出兩個人,把他拖過來,我來幫他處理。”
袁大立倒在地上已經心如死灰。
他知道他已經完了。
他感覺到他的力氣甚至神誌都開始隨著汩汩流出的血消逝,整個人已經恍惚起來。
這麽多的血洶湧而出,他知道那人說的怕是實話。
跟後麵會有什麽結果相比,現在就立即死肯定還是更嚴重些。
他前頭的囂張已經沒有了,跟旁邊的人道:“拖我過去吧。”
得了他這句話,旁邊的村民立即扔了菜刀鋤頭,小心翼翼地把袁大立拖到了那警衛員前麵。
這一拖,一路上都是血跡。
顏歡皺了皺鼻子,嫌棄的往趙成錫身邊躲了躲。
趙成錫以為她是被這麽多血嚇著了,一手把她攬住,往懷裏摁住了,道:“害怕的話就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