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間被陳錦玉布置成陰氣濃重煉製鬼奴的屋子裏, 渾身染血不成人形的陳錦玉躺在地麵上,鮮血潺潺流淌著,浸濕了地麵。
房門悄無聲息的打開, 柳容容飄了進來,房門又緊跟著關閉。
這間屋子極為陰暗,沒有窗戶, 大門也是緊閉得沒有一絲縫隙, 屋子外的月光沒有一絲穿透進來的。
躺在地麵上渾身劇痛得半點不想動彈的陳錦玉感覺到房門開關時吹進來的寒風,便知道是柳容容進來了。他勉強的睜開眼睛,目光沒有焦距的看了柳容容一眼,就再次閉上了,滿是血汙的臉上已經是被玩壞兒了的空洞表情了。
安樺給陳錦玉身上動了點手腳, 保證他在柳父柳母和柳容容的折磨下能吊著命, 不管柳父柳母和柳容容怎麽折磨他,他都死不了,甚至隨著他吸入屋子裏陰氣,他的體質逐漸朝極陰體質轉化,對鬼氣和陰氣接受度變高, 耐揍耐折磨玩不壞傷勢恢複快。
換作普通人, 這麽大量失血早就死了, 陳錦玉卻還能活得好好的, 他躺在地上不動,不是不能動彈,而是不想動。因為身上太痛苦了,柳容容給他留下的傷勢在恢複, 劇痛中帶著極致的癢, 讓他根本不想動彈。
柳容容飄在離地三寸的空中, 她聞到了陳錦玉鮮血的味道,活人充滿陽氣的新鮮血液對妖魔鬼怪來說是有很大吸引力的,但陳錦玉的鮮血對柳容容來說卻仿佛腐朽惡臭的爛泥,讓她心理性厭惡至極。
柳容容表情陰冷的看著陳錦玉,語氣卻格外溫柔似水的道:“陳郎,我來看望你了……”她一邊說著仿佛情人之間愛語的話,一邊毫不留情的擰斷陳錦玉的手臂,聽見陳錦玉的哀嚎慘叫,她滿足的笑了起來。
正如她生前被陳錦玉虐殺時,她叫得越淒慘,陳錦玉就笑得越開心一樣。
她生前無法理解陳錦玉為何能夠那麽殘忍變態,如今她能理解了,因為厭惡至極的仇人在自己麵前哀嚎是多麽讓人愉悅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