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樺細細的點評了一番這幅畫的缺點, 又將兩幅畫拿出來做個對比。
確實陳婉怡的畫作更勝一籌。
兵部尚書之女聽完,看著那兩幅畫,也知道是自己輸了。倉促之下還畫群像畫, 比不上陳婉怡的揚長避短後的畫作。
她倒也爽快,直接道:“這一次是臣女輸給了陳小姐,是我考慮不周到, 畫確實不如她的那一幅。”
她輸得起, 放得下,沒有不甘或者記恨之色,這份灑脫讓不少人暗自點頭。
也沒什麽人嘲笑她不如陳婉怡,因為大家都看得出來,她這幅畫雖然比不上陳婉怡的畫作, 也算得上是佳作了, 在場少有人的作品比得過。
第二名輸給了第一名,難道其他比第二名還要不如的人就有資格嘲笑第二名輸了?
安樺將她的畫作還回去之後,他拿著陳婉怡的畫,含笑看向陳婉怡,道:“此畫孤心中甚喜, 不知陳小姐可願割愛?孤願意以畫換畫。”
陳婉怡行禮道:“太子殿下喜歡, 是臣女的榮幸, 隻望殿下不要嫌棄臣女拙作。”
安樺俊美的臉上笑容加深了, 目光深深的注視著她,道:“孤很喜愛。”
也不知這喜愛的究竟是畫還是人,陳婉怡白皙臉頰染上了紅暈,神情卻保持著鎮定自若。
安樺小心的卷好陳婉怡的畫, 德齊立刻會意的將這幅畫放入畫筒裏放好, 又為安樺鋪好畫紙, 開始磨墨。
安樺提筆蘸墨,在畫紙上動筆作畫。
現場一片寂靜,誰也不敢發出聲響打擾了太子作畫。
安樺神情專注,良久後,他才停下筆,將畫筆放在筆架上。
在晾幹了墨跡和顏料後,安樺對德齊示意了一下。
德齊就捧著這幅畫送到了陳婉怡的麵前。
坐在陳婉怡身旁的陳母也按捺不住好奇心瞟了過來,一看之下頓時驚呆了。
隻見畫紙上奇花異草爭奇鬥豔姹紫嫣紅,而宴席這邊眾人也是入了畫中,但除了端坐在席上的端莊秀美少女之外,其他人都是呈現出虛幻之相,唯有美麗的端莊少女姿容優雅,眉眼帶笑,與繽紛花色相映成美景,其他一切全是背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