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蓉兒此時仿佛驚弓之鳥, 瑟縮著身子蒙著麵紗,低著頭用手擋著臉,遮遮掩掩的不敢抬頭看向安樺。
安樺看見寧蓉兒這副淒慘的模樣, 並無半分心軟。
作為一棵世界樹,他漫長悠久的生命中或許會為了那些純潔無瑕的靈魂和美好的感情而動容,他願意垂憐那些美好的存在。
但寧蓉兒這樣的白眼狼, 渾濁的靈魂讓安樺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安樺看向惶惶不安的等待審判的藥王穀穀主, 淡淡的道:“本座說過,本座愛女已逝,她是冒充的。你把她帶走吧,這寧家莊容不下她。”
寧蓉兒霍然抬頭,她呆呆的看向安樺, 原本明亮美麗的雙眸變得膿腫醜陋, 她看不大清安樺的表情,長期的毒素侵蝕讓她的視覺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她隻看見安樺朦朧模糊的臉和修長的身形,以及感受到剛才安樺向她投來的冷淡漠然的一瞥。
寧蓉兒嘶啞著聲音,聲嘶力竭的痛苦喊道:“啊啊啊!!!”
爹爹,蓉兒知錯了, 求爹爹不要不管我!
她眼睛裏流出膿黃的眼淚, 哀求的看著他, 哭著撲向安樺, 跪下去伸手想要抱住安樺的腿。
安樺後退幾步,躲開了寧蓉兒的糾纏,他彈了彈自己的長袍,微微皺眉道:“你不要弄髒本座的衣服。”
寧蓉兒愕然的抬頭怔怔看著他, 她哭著跪下哀求他, 他卻隻是冷冷淡淡的叫她不要弄髒她的衣服?
明明以前她就算弄髒他所有的衣服, 他也隻會誇她在他衣服上塗鴉有創意的。
不過離開寧家莊幾年時間,她卻仿佛離開了好幾百年一般,再回來,物是人非的感覺。
就連最疼愛她的爹爹也變了。
安樺對她道:“你當初選擇的路,如今跪著也要走完,淌著血你也要一個人走完這條路,因為這是你自己選擇的。”
放棄原主為她謀劃好的康莊大道,飛蛾撲火般的走上了一條不歸路,誰逼她了?沒有人逼她,一心想拉回她的原主還被她給間接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