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一片騷亂:“對,這倒是不難。”
“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畢竟還有些獨來獨往的散修呢,也未必一定就找得到。”
“話雖這樣說,可橫死冤死的,總會有疑點留下。”
元清杭看著他們激烈爭論,不再說話,無聲退在了後麵。
事已至此,抽絲剝繭也好,繼續追查也罷,總不能再將一口爛鍋扣在他們頭上。
……
獨立的修行靜室裏,雕花門窗緊閉,熏香暗暗浮動。
寧程盤膝坐在榻上,靜靜看著麵前的少年。
“還有話說?”
寧奪低聲道:“是。方才在殿上,不便說。”
寧程麵色平靜:“現在說吧。”
寧奪微微蹙著眉:“師父,徒兒和那具驚屍交手時,覺得他的劍法招式雖然有點走形,可是依舊……”
他艱難地道:“很像我們蒼穹派的高階劍法。”
寧程眸子猛然一縮,緩緩道:“你都說走形了,難道不會是相似而已?”
寧奪沉默了片刻,固執地搖了搖頭:“我近日研習高階劍法,時刻在心裏揣摩。我覺得……其實就是。”
靜室裏,案上的蓮花香插花瓣潔白如玉,花蕊中幽幽香氣縈繞。
寧程沉默片刻,平靜道:“知道了,茲事體大,出去不要亂說。我會和別的長輩一起商量定奪。”
寧奪躬身一禮:“是,徒兒明白了。”
師徒二人相對無言,寧程手掌撫摸著身邊的寶劍劍鞘,看著麵前豐神俊朗的少年,幽幽歎了口氣。
“奪兒,你已經長大了。很多事情……好像也不願意向為師傾吐了。”
寧奪黑亮的眸子中微帶迷惘:“徒兒對師父的敬重從沒變過。”
寧程沉默了半晌,忽然道:“你對那個黎青,觀感極好是嗎?”
寧奪心頭一震,猛地抬頭看他:“師父?”
“我看你對他頗為回護。”寧程看向他的目光,銳利如刀鋒,“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