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邊一堆人爭先恐後湧上去,羨慕地望著他手中脫胎換骨的寶劍:“果然是術宗大家,宇文公子年紀輕輕,是第一位得遇機緣的人吧?”
宇文離被眾人圍著,忽然低頭咳了幾聲,一絲血跡溢出唇邊。
周圍的人一片驚呼:“宇文公子可要緊?”
宇文離隨手抹去血跡,服了一顆丹藥下去,臉色明顯地好了些:“不妨事。”
眾人看他臉上重新有了血色,才放下心來:“那公子這兵魂來曆如何,叫什麽名字呀?”
宇文離微笑:“來曆不知,似乎是遠古之物。”
“啊,恭喜恭喜!這樣的機緣,也就宇文家力拔頭籌了!”
不遠處,商朗悄悄湊到寧奪耳邊:“不是主動認主的。”
寧奪點點頭:“宇文公子很厲害。”
他們修為比常人更高,早已在那聲激越的劍鳴聲中聽出了一絲不甘和怒意。
假如沒猜錯,宇文離得到這道劍魂的法子,應該是強行收服。
李濟畢竟是術宗出身,也一眼看出了端倪:“啊,宇文公子動用了秘法契約?”
元清杭眯起眼睛,看著宇文離劍上那抹血光,腦海中浮起剛剛那形態猙獰的咒文,心裏暗暗一驚。
豈止是秘法,根本就是血契壓製,凶險無比。
術宗手段眾多,用極凶的咒文壓製兵魂,固然是最強硬有效的一種,可也同樣有極大風險。
別的不說,主人將來一旦傷重、氣血衰敗,被強收的兵魂就極可能在這種關頭臨陣倒戈,脫困而去還算好的,有的甚至能反噬主人,釀成慘禍。
厲輕鴻眼中精光閃爍,盯著宇文離手中寶劍:“果然是富貴險中求。”
元清杭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他術法修為強悍,心中肯定有把握。沒本事卻也強求的話,死到臨頭都不知道。”
厲輕鴻摩挲著腰間的繡花香囊,乖巧道:“嗯,我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