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杭驀然怔住。
“你前來堵我,是怎麽得到的消息?”他忽然問。
宇文離道:“這次出事是在蒼穹派主持大比之際,諸仙門暫定由寧程掌門主理此事。我們宇文家近日都在附近待命,參與圍剿魔宗妖人。”
他從袖中掏出一張黃色符紙:“昨夜接到寧掌門傳訊,說元小少主出現,因我就在附近駐紮,故此令我前來緝拿。”
符紙飄然而落,在元清杭麵前展開。
正是他三天前畫給寧奪、叫他照著來找的那張地圖。
……
元清杭暮然瞪大眼睛,腦子裏忽然一陣空白。
宇文離看著他:“怎麽,這張地圖你認識?”
元清杭閉上眼睛,半晌才睜開,笑了笑:“我畫給他的。”
宇文離皺眉道:“他是誰?”
元清杭淡淡道:“當然是寧奪。他和我約好了三天後見上一麵,我再離開。”
宇文離沉默半晌:“寧小仙君回去後,得知你們魔宗殺了這麽多人,覺得和你們血海深仇,再無立場相見。可和你畢竟有情誼,所以就算知道你冤枉,也不忍親自前來,才將地圖交給了師父?”
元清杭笑道:“怎麽,你也願意相信我說的是真話?”
宇文離道:“這無關緊要。這世上,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的事多了。”
“你說的對。”元清杭悠悠出神,半晌忽然道:“對了,我屋子裏那對蠱雕母子,現在在哪兒?”
宇文離被他這大轉折弄得一愣:“啊?……那日抓捕你的婢女時,那隻大蠱雕極為凶悍,上來就撕碎了我們門下一個弟子。”
元清杭嘴角微微譏諷:“所以霜降姐姐其實隻殺了一個,剩下一個是隻畜生弄死的?”
宇文離淡淡道:“在那位姑娘指揮下被害的,自然要算在她頭上。”
他想了想,又道:“不過你放心,那對蠱雕隻是受了傷,都逃走了。小的那隻臨跑走前,還咬斷了一名弟子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