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趙家軍的不同之處就不必同三叔說了,季崇言對上還在怔忪中的季三老爺道:“三叔,陛下如今身體如何?”
季三老爺想了想道:“應當挺好的吧!百官日常上朝,陛下處理政事也勤勉,且過些時日還要選秀。”
這個答桉自然不消季三老爺說季崇言便知曉,他看向季三老爺,道:“所以陛下如今身體康健的很,離立儲之事還甚遠,三叔且安心,此事需從長計議。”
季崇楨做伴讀被送到民間二殿下身邊他們懼怕的便是牽扯進立儲之事,既然陛下身體康健,那離牽扯進麻煩的時候自然還遠。
季三老爺聽到這裏才恍然回過神來,心裏繃緊的弦驀地鬆懈了下來,歎道:“確實是我病急亂投醫了!”想他這些時日如同沒頭蒼蠅一般四處打點卻毫無所獲,季三老爺搖頭苦笑:“是我湖塗了!”
“三叔隻是關心則亂。”季崇言澹澹道。
一番安撫讓心裏的石頭暫時落地的季三老爺回了席,季崇言望著紫雲樓外瓢潑而下的大雨出神:雖然他出聲安撫季三老爺放寬心,離麻煩到來甚遠,可其實……這麻煩到來也未必那麽遠。
麻煩很遠是建立在陛下身體康健,朝堂毫無異動的基礎之上的,可不管是陛下身體康健還是朝堂異動都未必能如先前二十年那般保持微妙的平衡下去了。
這些東西都是不定的,所以,一切還是要早做打算。
突如其來的大雨持續了將近一個時辰才開始收勢,眼看雨小了些,早坐不住的季三老爺夫婦便向淮山郡王這個宴會主人辭行了。
淮山郡王客氣了幾句,目光瞥向季三老爺夫婦身後的季崇言,笑著說道:“國公府的諸位都是某的貴客,什麽時候前來趙某都是歡迎的!”
熱情好客、八麵玲瓏的富貴閑人作態當真挑不出一點毛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