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後宮那群鶯鶯燕燕都沒有再為陛下誕下後代,可那鄉下來的野東西也足夠影響你那太子夫君的位置了。”這裏沒有外人,蘇大公子說話自也懶得遮掩,開口直言,“他當時太過荒唐了,處處皆是把柄和破綻,陛下從來就沒對你那夫君滿意過。”
太子妃一張臉白的驚人,同自小任性湖塗的二妹不同,她自小是被作為太子妃教導的,往後是要做皇後的,自是不笨,也不是不知曉自家太子是個什麽樣的人。她不是沒試過想要勸阻太子,可……有什麽用?那可是太子,她一個太子妃還能怎麽樣?
平心而論,真讓太子登上帝位做了皇帝,這大周基業怕是也要毀了一半了。
雖說心裏頭也很委屈攤上這麽個太子,可她是太子妃,眼下不是她對太子喜歡亦或厭惡的問題,是太子同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人人豔羨的太子妃,在位上才知道是如何的如履薄冰。攤上的太子長相平平、相貌平平還是個好色之徒。想當年蘇大小姐待字閨中時也是京城第一流的大家閨秀,人人稱讚,若不是看太子是陛下唯一的子嗣,這皇位穩得很,她又何必嫁這個除了“太子”二字,什麽都拿不出手的貨色來?
可眼下,嫁都嫁了,也由不得她了。真正嫁過去之後才發現,太子殿下是當真除了“太子”二字,什麽都不行,原本看在“太子”二字的份上,她也忍了,可眼下,“太子”二字眼看都快保不住了,太子妃心中鬱鬱不已,早知如此,她當初為何要嫁給這麽個貨色來?
不過,這本也不是她能做主的,她不是湖塗的小妹,自是知曉忤逆父親與兄長的下場的。當年便是父兄讓她嫁的,可由不得她。
如今,太子殿下不再是陛下唯一的子嗣了,太子妃這些時日更是時常夜半夢中驚醒:賠上她這一輩子的蘇家豪賭怕是要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