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沒養好的屁股上又挨了一腳……季大老爺慘叫了一聲,卻沒叫“慈父”腳下有半分留情。
痛的齜牙咧嘴的季大老爺哭喪著臉,道:“我哪搶得過那個李大頭?他伸出個手指頭都能把我摁死。”
這話聽的安國公忍不住嫌棄:“真真也不知道老夫同你母親生你出來能幹什麽,怎的什麽都不會?”
季大老爺:“……”
他會的可多了,他會吃飯睡覺、會花錢費銀子、會作詩弄詞、會逛花船青樓……當然,這些通通不能同安國公說就是了,說了也是討打。
安國公自也知曉不能指望季大老爺,隻是心裏氣不過將人弄過來罵一頓罷了。罵完了,自也眼不見為淨,趕緊讓人把季大老爺抬走,免得汙人眼睛了。
眼下細一想,於長孫的親事之上,其實陛下那裏如何尋個由頭讓其接受才是眼下最棘手的事。
安國公眼裏最棘手的事同季崇言眼裏最棘手的事卻不是同一件。
他在待客的院中等候,垂放在身體兩側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腦中略過無數念頭與神思,心跳快的不能自已。
他不是頭一回見薑四小姐了,可從未有哪一刻如眼下這般緊張和慌亂的。
即便是心裏早有準備,可此時站在這裏,再多的準備在這一刻似乎都欠缺了些什麽。
薑韶顏走進院內。
這兩日,她並沒有亂跑。一則嗜睡的狀況愈發嚴重了,她並不想出門走到半道上突然倒下去引來什麽慌亂和猜忌。
二則,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清醒的狀態還能維持多久。除了夜間,白日裏她午睡的時間也越來越久,以至於她為數不多的清醒狀態都要用來為自己的求生所謀劃。
眼下的她,實在是有些分不出精力來謀劃那些事情了,更別提前幾日突然上門來的隴西李大將軍了,她都不曾見過那位李二公子……當然,最重要的是李大將軍上門來求娶的理由很多,但其中獨獨沒有一條理由是“喜歡她這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