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馬這件事季崇言顯然沒打算假人於手,若非不然,也不會早早安排了李玄竟的事了。
薑韶顏對兵馬這些事所知不多,雖好奇,卻也沒有多問,可她的反應到底還是被季崇言看到了眼裏,待從紫蘇的小酒館出來,回到安國公府,坐在季崇言的書房中時,季崇言忽地問她:“好奇?”
薑韶顏略略遲疑了一刻,坦然點頭,道:“確實有些好奇。”
雖說如今大周民風開化,女子地位比起先前諸朝都高了不少,可再高,讓一個女子插手兵馬這等尋常人看來“男子”才能插手之事,還是不被允許的。
遠的不說,就說李玄竟那兄嫂,聽聞其兄對這個名門出身的夫人一貫愛重的很,可再愛重,隴西軍中事還是不準她觸碰的。
女子公然“插手”男子之事,對不少人而言屬於禁忌。
畢竟再如何民風開化,大周依然還隻是大周,不是幾千年後的現代社會。
隻是,既然答應了季崇言要坦誠,她自是坦然承認了。
季崇言的反應也有些出乎她的意料,聽她坦然承認,非但沒有麵露難色,反而笑了。
他起身走到書桌後,將掛在牆上的那幅大周堪輿圖取了下來,放到了薑韶顏麵前的桌上。人自她身後兩她連人帶椅半環在懷中,而後伸手指著這整幅大周堪輿圖給她看。
“這件事真真說起來其實並不複雜,就似對弈雙方要能站上棋局,實力勢必得旗鼓相當。”季崇言指著那一整幅的大周堪輿圖,說話間拿起一支筆在堪輿圖上一一圈了起來,“所以,且先看看這大周可動的兵馬。”
“似五城兵馬司這等守護一地兵馬的守城官兵數量倒是不少,可不能動。一旦動了,沒有五城兵馬司在,必然會叫某些匪寇生出心思,到時候助長出匪寇來可不為美,所以各城兵馬司的官兵是不會動的。”季崇言在輿圖上幾大城池五城兵馬司所在地畫了個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