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派人追殺玉珠之事, 經過審問從謝太師口中隻是玉珠單方麵想多了的一個誤會罷了。
謝太師說雖然謝家並未報什麽好心思,但玉珠聽到的讓她無聲無息的消失這種話,隻不過是他打算在回鄉路上遠離京都的地方, 給玉珠一些銀錢放她走罷了。
至於想借著小嬰兒一事圖謀不軌更是無稽之談, 他早已看清楚謝家再無能撐起門戶之人。
且換子之事,宮變之後他孫兒謝鈞像他透露過些許, 他的複雜正是不知該如何安置這個孩子罷了。
他孫女親生的女兒也已經接回了家裏, 本打算找機會探視謝鈞之時問清楚這個嬰兒的來曆,看能否歸還, 卻沒想到還沒找到機會, 便出了這種事情。
謝太師條理清晰, 有條不紊的道來, 讓負責審問的官員都不得不跟著他的節奏,代入他的想法覺得他所說應該是真的。
但其實聰明人都知道, 謝太師的話隻能算是半真半假,卻完全挑不出毛病,不露破綻。
因為他的話,完全能解釋的通玉珠的所有指控。
處理這個小插曲對謝太師來說, 完全是小菜一碟, 但是等人走後,他卻仿佛完全被抽去了精氣神一樣的更加的蒼老了起來。
隻覺得身上再無多少力氣了。
他知道,他所抱著的那謝家複起的最後的不可能的微弱希望,如今也已經被完全踩死了。
沒有小皇子這個籌碼, 便是再如何, 謝家也失去了有可能發生的下一場權力爭鬥的入場機會。
謝太師隻覺得渾身冰涼無力, 幾個沒有重視過的兒子孫子在旁邊嘰嘰喳喳的問著各自震驚的真相的聲音, 都覺得越來越模模糊糊了。
最後一頭歪倒在了大牢冰涼的地板之上, 讓一貫習慣了謝太師拿主意的謝家一行人俱都猛然慌張噤聲。
然後七嘴八舌的喊了起來。
“父親!”
“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