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節第二天薑邈就將招人的信息掛在了店鋪外麵, 先試試能不能在大街上撈來一個識文斷字的賬房先生。
寫招人信息的時候,除了前麵硬性的技能要求之外,薑邈還寫到男女不限, 包吃包住。
店裏的所有人都是聽薑邈的, 自然不會有人覺得不對。
所以當有一個人進店來說看了牌子上的信息指名道姓的要找鋪子的老板的時候,薑邈還以為這個人是來應聘的。
那人見了她之後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目光讓她不太喜歡。
她心裏第一時間就把這個人給否定了, 沒人會喜歡第一次見麵就明著打量的眼神的,開鋪子也要和氣生財, 若隨便來個客人被這樣打量, 恐怕都沒有下次踏進鋪子的機會了。
卻沒想到, 還沒等她說話, 那人張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原來是個乳臭未幹的年輕小子,難怪難怪。請恕在下無禮, 貴店鋪寫那個招人信息的人恐怕是要坑你!”
什麽鬼?我坑我自己?
我看你對自己認知還是挺正確的,你確實挺無禮的。
薑邈滿頭問號,卻本著和氣生財的態度問道:“這位……”薑邈看了看這人身上的文人青衫穿著道:“這位兄台,何出此言?”
“那牌子上竟然寫男女不限?這真是豈有此理有辱斯文, 這哪有女子出門做事的?光是這招牌掛出去, 你這鋪子裏就招不到人!這不是坑小兄弟你是什麽?”
青衫文人義憤填膺的繼續說道:“哪家好人家的女子會出來拋頭露麵?”
薑邈的嘴角瞬間拉平了,淡淡的說道:“如你所言,若是孤兒寡母難不成還要硬生生餓死不成?”
“真有需求,那後院漿洗刺繡女紅, 哪樣不能維持生計?況且一般自有親眷宗族接濟, 又豈會為生計擔憂?”
那人振振有詞, 卻聽得薑邈心中升起很少有的暴躁之感。
先不說刺繡女紅不是人人都能做, 都有天賦做的, 後院漿洗什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