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星燦聽完這句話後有些震驚的轉過臉看向簡珍。
對於他來說,這句話的震撼和驚訝的程度是難以比擬的,被封印的那百年裏,他的記憶很模糊,大腦的記憶仿佛被化為無數碎片,滿地都是,他拚湊不出來。
他忘記了很多事情。
但是他對有些身影的記憶是很深刻的。
記憶裏他的師兄也是個非常嚴格嚴厲的大家長,他的父母還有姐姐很寵愛著他,隻有師兄總是會很凶巴巴的教育他。
但他明白,師兄對他的疼愛,不會比其他人少。
他的確不聰明,但他明白,真正的愛,是無法偽裝的。
簡珍靠坐在他的身邊,笑著說:“我說的這些,會不會讓你覺得沈老師是個很奇怪的人啊?”
簡星燦輕輕搖頭。
簡珍有些意外:“不會嗎?”
“嗯,我分得清好壞。”簡星燦認真的點點頭,他低聲開口說:“他是好人。”
簡珍抿唇笑了笑,她剛要說話,眼角的餘光一下子望到了門口,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接著又拍了拍簡星燦的肩膀:“你的好人來啦!”
訓練室的白熾燈亮著,落在了門口的人身上。
穿著黑色訓練服的男人站在那裏,和平日裏在眾人和鏡頭麵前太過光鮮亮麗不同,他摘下了麥,鬢角些許碎發,整個人顯得慵懶許多。
男人的個子修長挺拔,站在門扉處,總會給人些緊張壓迫感。
簡星燦莫名有些緊張的坐直了背。
沈臨竭的目光掃過他和簡珍,聲音在空闊的訓練室顯得有點冰涼:“我以為城堡閉寢守則是每個人必讀的手冊。”
現在已經接近淩晨兩點。
簡星燦白天剛被訓過的人這會像個小鵪鶉,老實巴交的開口:“老師好。”
沈臨竭沒應聲,邁步走了進來。
城堡的外麵不知何時下起了淅瀝瀝的下雨,男人的脊背筆直,步伐穩健,他停在桌邊,拿起剛剛簡星燦在背的紙張,上麵密密麻麻的都是筆記和標注,字裏行間全是用功的痕跡,甚至紙都顯得有些因為頻繁使用,出現了不平滑的細小皺褶。